了良久,又叹息道:“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我又何尝没有考量过你的才干,何尝不盼着左家在我退下去之后再出一个国相。但……你不是那块料。我问你,往后天下的大势在何处?”
左明德知道这是祖父对自己最后的考验,应道:“平西蜀、复辽东,一统天下,孙儿观晋王志向,许是会再收漠西、漠北,东吞朝鲜、灭扶桑。”
“换言之,若晋王要兴兵打仗,你便支持?”
“是,此为我认为的顺大势而为。”左明德犹豫着,又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晋王,实秦皇、汉武之姿。”
左经纶摇了摇头,叹道:“你全无自己的主张,不是国相的料,往后收了心吧。”
“这……孙儿不明白。”
“打仗是武将们的事,你一个文官该问的是钱粮、兵源。该想的是如何避免秦皇、汉武那般穷兵黩武的暴政。”
左经纶说着,又道:“当年便是在这间书房,晋王告诉了我一个词,叫生产力与生产关系。而现在这老旧的生产关系无法推进生产力以满足晋王开疆扩土的志向了……明白了吗?”
“明白……一些。”
“人和人是不同的,你不是能锐意进取之人,非国相之材,老实守着安稳日子吧。”
左明德有些艰难又有些释然地说道:“是,孙儿明白祖父的意思了,请祖父放心。”
“有你这一句话,老夫也就能安心退下去了。”左经纶最后又说道:“王家大郎近来躲在家中著书,往后你可多与他来往。”
“是。”
这般交代完,左经纶挥了挥手驱退了孙子,老眼又看向桌案上的地图,盯着上面的西蜀看了许久,仿佛在看自己仕途最后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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