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嘘——”
下方的鬼杀队众人谁都没有说话,他们或许也想了许多,比如说他们就这样改变“过去”的话,到底会对“现在”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比如说当鬼舞辻无惨就此死在战时代,正年间的家会不会有什么变化?甚至是信息时代的暮戈薇,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
他们并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他们都选择沉默地等待黎明。
在这段漫长又暂的等待时间里,鬼舞辻无惨的痛骂变成了求饶,又化作了狂怒。
但无论鬼舞辻无惨怎样想,他都无计可施。
因为天亮了——
天终于亮了。
当黎明的阳光投下,鬼舞辻无惨在的哀嚎化作灰烬时,继缘一有瞬间的恍惚。
而等到他回过神,他身退,将这片空地留比他更复杂的众人,接着自远去。
波风门看到了他的作,惊讶跟上,问道:“继先生,你这是去哪里?”
继缘一停步看他,露一个浅浅笑容。
“我回我该回的地方了。”
“……什么?”
继缘一道:“我从未想过,生前未来得及完成的愿望,竟有一天能在死完成……谢谢你们,这段路程,我走得很开,能与家相遇,是我的一幸事,但旅途总有结束的一天,该走的人也总是走的。”
“波风先生……祝你们一路顺风。”
……
继缘一离开了这些人,自走在山林间。
他就像时候那样,自走过陌生的山,渡过陌生的,,当他来到熟悉的城池前,听到熟悉的武士家族继家,听到继家的主病逝了,而继家的儿子似乎也不知所踪,他便不再向前,转而去往了城外的山崖边。
在那里,他站了一个晚上,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他终于开道:“哥哥,你的人生还有遗憾吗?”
暗,一片久久的沉默。
而就在继缘一以为不会有回应时,继岩胜走了来。
继缘一回,向他露笑容:“能看到这样的哥哥,真的是太好了……其实一直在的时刻,我都在悔,悔没能在那一次战斗杀死鬼舞辻无惨,悔没有及时发现哥哥你的想法……”
在他活着时,他的人生一无是,有那样多让他到悔的地方。
他悔没能拼尽全力杀死鬼舞辻无惨,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误歧途,化身为鬼,甚至杀死了当初鬼杀队的当主。
分明自己是为了杀死鬼舞辻无惨,才以远超普通人的能力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可到来自己却砸了这一切……他悔的事,真的太多了。
“但还好,现在一切都来得及,对吗?”
继缘一解下自己腰间的笛子,笑着递继岩胜。
“哥哥,这一次我没有再犯错了,对不对?”
黎明,愿彻底了结的继缘一,向继岩胜微笑着,如同露般在风消散,而他虚无的,也终于托不住这只寄托了过分沉重思念的木笛。
但在那只木笛落地之前,一只接住了它。
“谢谢你,哥哥……”
阳光下,继岩胜握着笛子,久久站着,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声“谢谢”从何而来。
事实上,他总是没办法明白这个弟弟。
他们其实一点都不像兄弟,无论是生前,还是死。
继岩胜抬看了一眼天光,那是他化身为鬼就再也看不到的东西,可如今,他却能自由行走在这样的光下。
他收起木笛,下了山,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继岩胜看到前方泥泞的路上有一个身影正在艰难行走。
那孩子自走在路上,身边没有任何人,但却并没有任何孤,反而像是一派宁静、悠然自得。
像是受到了继岩胜的到来和他久久停留的目光,那孩子终于回看他,上的表也从静逐渐化作惊愕,又变成了困惑与茫然。
孩子试探发问:“是……哥哥吗?”
继岩胜看着这张阔别了数百年的年幼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这一刻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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