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
池漾强势平复下心底的躁动,笑眼盈盈道:“席总监,你刚搬过来,如果有哪里不熟悉,或者需要帮助,尽管开口。”
席砚卿:“好。”
彼时楼道里灯光柔和,衬得他眉眼也是如出一辙的温柔。
看池漾进了家门,席砚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挂了电话,他盘算了一下从这里到世庭南岸需要用的时间。
世庭南岸位于朝大南侧,相隔一条天桥的距离。如果开车过去,得绕一圈,如果步行过去,则需要穿越小半个朝大校园和一座天桥。
时间其实相差不多。
席砚卿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夜色,那里繁星如织,月影如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估计是不想浪费这一派良辰美景吧,他进屋换了身休闲服,出了家门。
朝大已经放了暑假,所以校园里很安静。
道路两旁的白杨葳蕤繁茂,在星光与灯光的交相辉映下,更显得熠熠生辉。
偶尔有留校的学生奔跑着擦肩他身侧,呼啸而过一场轰轰烈烈的青春。
席砚卿在这氛围的感染下,身心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世庭南岸。
来开门的是白清让。
席砚卿一边换鞋一边问:“笙笙睡了没?”
白清让说刚睡。
白清让和席砚卿这对表兄弟,给人的感觉并不像。
白清让真的人如其名,温和清隽,俊逸儒雅,看起来好像不具备任何的攻击性,轻易就能够让人放下戒备。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都是表象。当年他做诉讼律师的时候,在法庭上打起唇枪舌战来,字字都是落地有声,不容置喙。不过,可能是走下法庭,当大学教授有不短的时间了,原先对阵时的那些锋芒和棱角,好像越来越难寻觅,眉眼间都是为人师表的温文尔雅。
席砚卿则是那种会让人有些距离感的骨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小在充斥着利益博弈与金钱较量的圈子里长大,他深谙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刀起斧落间,瞬息变幻碾做血雨腥风,一一落进他眼眸。
他饱尝资本市场的狠辣与无情,见过沧海月明,也见过覆水难收。
所以他——
慎独、谨言、步步为营、凉薄自持。
若用一句诗来概括,他们一个是蓝田日暖玉生烟,另一个则是雪拥蓝关马不前。
两个人在露台上坐定,白清让拿来两杯清酒。
几乎没什么度数,少喝一点其实很助眠。
世庭南岸临近护城河,从露台往远看,能看到临河而建的旧时灯盏,河面映着几星粼粼。
此刻,夜色沉了,人声淡了,车声缓了,只有如水的沉寂,涨潮般涌来。
白清让和席砚卿孩童时期还经常见面。之后席砚卿远赴美国求学,隔着时差联系便少了些,等他回国的时候,白清让已经定居在别的城市,两个人鲜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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