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受伤吧?妾身扶您歇着……”
宁晓芸上前来搀扶住薛灵祈,背上疼痛牵扯,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嘶——”
薛灵祈慢吞吞撩起眼皮,眸光淡凉,审视般将她从头到尾又打量了一遍,旋即又移开了目光。
他眉头轻蹙,手一扬,抽出袖子,似被烫到一般,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
草。
宁晓芸心里翻了个白眼,抬起头却是局促不安的神情。
“妾身,妾身去叫人来。”一副劫后余生慌乱的模样。
终于,薛灵祈咳了一声,薄唇微动,发出沙哑的声音,“退下。”
许是太久没开口,说得很慢,倒像咬牙切齿出声的。
宁晓芸抿紧唇,讪讪地收回了手。
也是,她如今是太后赐给他的“耻辱”,他怎会对她和颜悦色。
不过,总算暂且保住了这条小命。
今夜太后失了先机,应该不会轻易再对她下手。她昨夜里看到薛灵祈病死天牢后就扔了书,故而不知道太后和皇帝夺权的结局。不过回想正史,大齐似乎并没有改了太后本家李姓的波折,想必李太后在夺权之争中落败了。
既然是注定失败的结局,她何必搅和进这趟浑水,去刺激这位小侯爷?不若平安熬到薛灵祈去世,便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人嘛,活着最重要。
至于当下薛侯爷对她的杀心……并非全无转机。
史书记载,这位爷最是知恩图报,若是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哄着他,打消他的敌意,说不定等他死了,还能继承侯府的家财万贯?
这般想着,宁晓芸慢慢退到床脚边,静等着人来。
————
定远侯冲喜的新婚之夜,侯府鸡飞狗跳。
前院听到侯爷遇刺的消息,一个个都慌了神,一众亲眷急匆匆便往侯爷院里奔。侯爷喜静,院落偏僻,众人过来花了些时候。
最先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是薛灵祈的贴身丫鬟小满。
她冲进房中,就见一具尸体软绵绵横亘在门前。再一侧眼,那刚抬进门的夫人瑟缩在榻边,双手紧搂着膝盖,吓得毫无血色。
然后,她就看到了床榻上睁着眼的薛灵祈。
他斜倚在床柱边,修长手指随意搭在腿上轻敲,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墨发覆上瘦削的肩头,似锦缎般倾泻。
小满不敢相信,声音都颤抖起来,“侯爷,您、您醒啦——!”
冲喜果然有用!小满禁不住又瞥了一眼在床边瑟瑟发抖的新娘子。
那貌若天仙的少女整个人缩在喜服中,披散着长发,低垂着眼眸,只露出一张惨白如雪的娇小脸庞。
太可怜了。
纵然知道这位夫人是太后不怀好意的赐婚,小满也不好再刁难她,赶忙将她扶了起来。
伤势扯动,疼得宁晓芸人都颤抖几分。
小满这才发现她背后的斑斑血迹,“呀,您受伤了?”
宁晓芸强忍疼痛,露出比哭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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