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让你来见识见识”
蔡悻悻道。
其实吧,来之前,蔡没意识到自己会有这般大的醋劲,本来她还想看姐儿们灌陈初酒呢,可真到了地方,但凡陈初多看姐儿一眼,她便会生出一股无名火
这阁子自然是她出钱建起来的,却又因为当初陈初不同意她搞这行当,至今也没有告诉他。
蔡既想显摆,又不能说透.憋得人好生难受。
戌时中。
正是勾栏上客时,两人却百无聊赖,最终匆匆离去。
吃没吃好,聊也没聊好这场选在勾栏的约会,当真失败。
“去我家吧?猫儿和玉侬都在,咱们打麻将.”陈初提议道。
“嗯,也好,许久没赢小野猫的钱了。”
这个提议,让蔡兴奋的苍蝇搓手
猫儿对于蔡冒雨随官人到家虽意外,却也不算太惊讶。
毕竟在猫儿眼里,这位早晚也是家里人。
两人现下的关系很微妙,说亲密,却互相有那么一点戒心;说不亲密,却又是彼此心中仅次于亲人的存在。
听闻陈初提议打麻将,玉侬积极的招呼人搬桌椅、拿麻将,“我去嘘嘘,回来就开始!”
跑去茅房前,玉侬还不忘喊一声。
猫儿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后宅无外男,但你尿个尿还要搞得人尽皆知么,难不成你会呲花?
“懒驴上磨屎尿多”蔡坐在桌前,边码牌边懒洋洋点评了一句。
雨,忽然又大了起来。
砸在屋檐上噼啪作响
外间,风雨如注。
屋内,谈笑融融。
近来几人都挺忙,忽而得了这片刻闲暇,一家人围桌而坐,打牌聊天。
手边放着糕点零嘴,脚旁卧着丧彪。
这日子,便是换个神仙也不当。
亥时中,趁着玉侬再次去嘘嘘的空档,猫儿往窗外看了一眼,担忧道:“这雨下了几天还没完,咱们鹭留圩地势低洼,莫遭了水患。”
“不碍事,前年我带人已疏通了水道,庄内水渠和八丈河相连。再者,淮北诸府自东而西地势越来越高,咱们桐山地势高,有水也会顺着各支流排入淮水。娘子莫担心”
“哦,那便好,官人懂的真多。”猫儿小小夸了自家官人一句。
不想,当众秀恩爱的行为却引起了蔡的吃味,“哎呀,娘子莫担心。哎哟,官人懂的多。呕恶心!”
漆黑大地,陡然间亮如白昼。
两息后,遥远天际才响起一声闷雷炸裂。
城北五里,青云观。
挂单在此的无根道长站在窗边,眉头紧锁,借着方才闪电之际,才能看出遍布天地间的如瀑雨幕。
大雨哗哗作响。
间杂大风刮开房门、窗扇的响动。
“师爹,师爹!来帮忙啊.”
室内进了水,小道童青岚用以木盆拼命往外舀,却赶不上进水的速度。
无根道长却木木站在窗前,望着凶猛雨势,喃喃道:“夫聚天地气,必生异象.”
亥时末。
一人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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