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病或亡者,底层百姓连生计都难以维持,又如何能花费三年之久为父或母守制
"可谓律令过犹不及,百姓不堪重负也。
“诸位,大夏疆域极广,如今又增西戎、突厥和南疆部分土地,另大战之后急需恢复国力。”
“此时的大夏正是需要百姓出力的时候,必然要对繁琐、落后、束缚百姓手脚的陋俗、礼制进行改造甚至扬弃。”
“如若仍按照旧制,不会变通,那么只会平白消耗人力物力,阻滞生产。”
"望诸位同僚摒弃陈见,想想究竟孰轻孰重。
安文京的一席话句句肺腑,字字珠玑,听得之前反对革新的一众朝臣哑口无言。
不过由礼部尚书之子安文京来带头推翻旧礼制,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而事实上,凡是带有官身之人,谁又愿意由于为家中亲属丁忧不得不辞官居丧,而影响仕途呢。
因而对于取消居丧之制一事,朝中赞同者偏多,反对者也渐渐沉默。
最终,圣上谕∶
“在全大夏提倡节葬,鼓励短丧。”【1】
并命礼部和刑部律例司将居丧之制从大夏律法中剔除,即大夏律不再对百姓居丧作强制要求。
此令一出,百姓皆称圣上皇恩浩荡,是大夏之福,是百姓之福。
关内侯府韩霜凌在料理完父亲韩世彦的丧事后,得圣上令进京待召。
若依旧制,韩霜凌为亡父守孝期间,不得参加礼庆宴享。但如今新政已出,她今日被宣进宫面圣,按宣旨的公公所言,面圣结束后,她会被安排去奉天殿参加长乐公主的定亲宴。
韩霜凌心中感慨,这世道,可真是变了。
只是不知她此次被宣进京,等待她的消息,究竟是好,还是坏……
韩霜凌是在御书房见到的圣上,还有皇后。
皇后秦烟自被册立为后那日起,圣上便当众宣称皇后将参与政事,因而韩霜凌并不奇怪皇后的出现。
而接下来颁给她的那道圣旨,以及皇后对她说的那番话,却让韩霜凌大为震惊,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从御书房出来去到前朝奉天殿的路上,韩霜凌自觉脚步有些虚浮,整个人皆像是处在一种极大的不真实感中。
她居然袭了父亲的爵位,成了下一任关内侯
她韩霜凌一名女子,竟然成了一位军侯
这在大夏还是头一遭,从前她可是想都不敢想。
韩霜凌在一处宫墙停了步,她一手扶着朱红的墙壁,一手轻抚着胸口,平复心绪。
引路的宫人立在不远不近处躬身垂眸,给这位新晋的关内侯留出恰当的距离。
韩霜凌缓了缓情绪,她想起方才皇后对她说的话。
皇后秦烟是个坦荡人,且从来不屑也不需要在与人对谈中拐弯抹角地话机锋。
皇后那几句话直白的话既是陈述事实,也是提点她。
自己不能擅自对南疆有动作,即日起便准备去往朔北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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