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渊是戌时末回来的,风尘仆仆,面带怒色。
鱼纯倒了盏茶送上,还没开口问退亲的事,就见鱼渊眯眼冷笑。
“哼,一帮子被人当枪使还自鸣得意的蠢货,”鱼渊喝了口茶,一拍案几转头对鱼繁盛命令道,“明个找你那几个狐朋狗友,摸上白家大门去使坏,叫白长风这老小子自顾不暇,敢给我玩这些手段,我这次非得整死他!”
鱼繁盛一径点头,虽然他压根就没明白要和东镇汪家退亲的事,怎就牵扯上白家了?
鱼纯蹙眉,“爹,可是汪家不退亲?”
鱼渊点头,自家闺女相貌是个不俗的,里外家务还一把好手,特别烧的一手好菜,偏生女大嫁不出去,他也是心塞。
不过他还是安抚道,“不必担心,安镇没合适的郎君,咱们就去京城挑,大把的俊俏儿郎随你挑。”
鱼纯哭笑不得,“爹,嫁娶之事女儿随缘……”
“随缘好,随缘好!”鱼渊打断鱼纯的话。
随后他又刻意岔开话题,“九霄贤侄记忆有碍,不若明日阿纯带他去你们幼时常玩的地方看看?指不定就能想起什么。”
鱼纯知道鱼渊是故意如此吩咐,不想让她插手退亲的事,她遂应下。
而待她前脚出花厅,跟着鱼渊就对鱼繁盛一勾手,俩父子当即头挨头嘀咕到了一块。
于此同时,西厢房内。
白白胖胖的福安弓身,将鱼渊上汪家退亲一行事无巨细的回禀了番。
貌美如妖的少年单手撑头,斜躺美人榻,如水乌发从他莹白指缝泄露出来,铺陈在雪白的中衣上,流淌出一地的风华绝代。
殷红的唇角在晦暗的厢房里若隐若现,宛若月下红罂粟,嚣媚而烈焰。
“哼,垂涎本尊的鱼,汪家的人莫不是不想活了?”少年放低了的嗓音在夜色中,带出一种醉人的危险,像曼陀罗花香,吸入鼻尖,瞬时毙命!
福安抽了抽脸皮,哪里敢在这时候应声。
新月睫羽半阖,落下斑驳暗影,“鱼渊应自有章程,差人盯着就是。”
他如今不过是一应记忆皆无,又孤苦无依的势弱少年罢了,楚楚可怜的少年,才能引起恻隐之心不是。
福安踟蹰片刻,问,“公子,那那位的吩咐……”
琥珀眼瞳骤然一冷,像是鎏金利刃,能刺的人心口发怵。
福安赶紧闭嘴,头埋的更低了。
九霄施施然坐起身,修长匀称的羊脂白玉手指头一展,福安连忙从袖子里摸出一羊皮卷呈上。
陈旧的羊皮卷徐徐展开,映着窗外偷泄进来的银辉月光,能看清楚这竟是一海上舆图。
修剪的整齐圆润的指尖轻轻从安镇的位置一划,到西南角的小岛屿上,后在那处点了点。
“他还吩咐了什么?”九霄问。
福安道,“那位要公子出海,找到岛屿上的宝藏,以此作为公子年底考核的成绩。”
说完,似乎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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