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质问他，问他有什么脸面见自己！
可，每每话到嘴边，她都说不出口。
心想着，过去便过去，他们两个人终究不会再聚首一起。
然，这般场景，在他这深情款款的倾诉中，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撕开了心口的伤疤。
让伤，鲜血淋淋。
决绝又冷硬的话语一出口，戚无双明显的觉到环绕在自己腹上的手臂紧了紧。
而贴着自己后背的身躯也僵硬起来。
这般反应，令戚无双想笑，但笑到嘴边，却化为无边的苦涩，令她心酸的眼眶火热。
“怎么？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我见过你做的那些龌龊之事？”
慕容长情的反应，令戚无双深深的觉得自己出了口心中的恶气，今晚，她势必要领慕容长情羞愧难当，永远滚出自己的视线！
“是害怕了么？”
戚无双语气森寒的掰开了慕容长情的手，转身，冷傲如霜的盯着他。
此刻的慕容长情，面色惨白一片。
连嘴唇都白的隐隐发颤。
那望着戚无双的眼神，夹杂着疑惑陌生与数不清的懊恼，如痴，如怨，如恨，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似要在她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戚无双忽然笑了一下，如花瓣娇嫩的唇角上绽放的笑，全然都是森寒的嘲笑与讽刺。
“那日，你抛下我，抱着从湖中捞出来的蝶衣急匆匆回宫时，我便知你要变心了。”
“次日，蝶衣一人求见，向我耀武扬威炫耀你禁锢她在宫中，我伤了她的手，你盛怒之下要废掉我皇后之位，那时，我知你我之间的缘分注定是长久不了的。”
“呵……”
“后来啊，结果当真是如我猜想那般，你抛弃了我，与蝶衣在御花园中野欢，呵，慕容长情啊，你当时可知道，我怀中念儿已有两月之久？”
说道这里，戚无双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你说，你既然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又何必对我咄咄相逼，囚禁与我，用强与我，险些让念儿与我一起魂飞湮灭呢？”
睫毛颤了颤，眼眶中有水汽温热，戚无双扬起脸来，不准它滑落。
慕容长情望着她，看着她面容之上冷漠的神情，他的心尖儿都在跟着发颤！
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两手紧握成拳，一双桃花眸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伤感，而变得猩红一片。
而他就在这样紧紧锁着戚无双的同时，缓缓张口，低声问道：“你是亲眼看见我与蝶衣在御花园行那不耻之事？”
他出口的声音，低沉阴郁无比。
像是用力在压抑着什么，因为太过压抑，反而是令他的声音有种犹如野兽发起攻击之前的低吼般，带着浓郁的阴冷气息与危险万分的味道。
“是！”
“我亲眼看到你与蝶衣，你背叛我了！”
相对于慕容长情的隐忍，戚无双仍是高抬着头颅，斩钉截铁。
“呵……”
这次，轮到慕容长情冷呵。
他忽上前一步，单手扣住戚无双冷傲的下巴，恶狠狠道：“戚无双！枉我一直认为你聪慧无比！可没想到，说到底你也是草包一个！”
“你什么意思！”
戚无双反抗，用力推他。
可，他的力气却是大的惊人，她非但没有推开他，他反而是更加阴狠的捏紧自己的下巴。
她觉得，骨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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