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心无安定的时候,才会神明趁虚而入。我瞧着,你通得要成婚了,不然往后青灯伴古佛”
但到底还是高兴的,“鸣岐,你别倔,我瞧着岚岚也是欢喜你的,你啊,就好好珍惜,把日子过好,红红火火,阿娘和你阿爹就放心了。”
班鸣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是下午折夕岚过去的时候,他努力的在做走马灯。
他认真道“你想在灯纸上画个什么样式的呢”
折夕岚“走马灯,自然是马了。”
班鸣岐“你还可以添上很多想要的东西,我都能画。”
这样啊
折夕岚抱着腿坐在榻上,一边想一边道“我还想要一把弓,一把刀,其他的嗯,没了。”
“就一把弓,一把刀”
这夕岚点头,“太多了不好看吧”
班鸣岐“也是。”
他说,“自古留白多一点,便也多些意境。”
他作起画来就顾不上吃饭和说话,折夕岚便自己拿出一本书看,她看的是史书。
这本书她翻过了无数次,每一年都要从头看到尾,每看一次,都有新的感悟。
比如第一篇就写的天地初开有帝王的故事。
最初的时候,皇位不是皇帝的儿子继承,而是有能者居之,后来初代皇帝黎生了儿子,决心把皇帝之位传给儿子,这才慢慢的变成了如今的一家相传。
盛长翼当初教她,“所以连皇位都是这般变化来的,世上就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小小年岁的她盘腿坐在院子里,好奇的问他,“那要是当初帝黎没有将皇位传给儿子,会不会如今还是有能者居之”
盛长翼摇头,“即便黎不成帝,必定有其他的人成帝,最后还是会走到现在。”
但无论过去多久,在什么时候,帝位都是可以被推翻的。
他认真的告诉她,“若是皇帝昏庸无道,就会有人出来正道。”
折夕岚当时不懂,她觉得这些事情离她太远了。现在再次重新看,她也觉得这些她不懂。
但是她今日又明白了一点点盛长翼的话,有些东西是必然的。
等她看完第一篇帝王纪,就见班鸣岐已经快要画完了。
她被他的画作吸引了过去。
在画纸上,一个姑娘穿着红衣,不见得华丽,却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她背着长弓,腰间挎着刀,骑在马上,正拿着一副画看。
若是仔细看,便能看见她手上拿的画作,就跟手上这副。
画中画啊。
她觉得惊讶,“表兄,你委实厉害。”
“画的很好。”
班鸣岐脸红起来,他其实也有小心思的。他不会射箭,也不会耍大刀,而想让这张画上有自己的痕迹又不让表妹反感,便只能添上这幅画做镜像。
折夕岚便将画认认真真再看一遍,再次确认,“我很喜欢,表兄,多谢你。”
班鸣岐摇摇头,“不用谢的,表妹喜欢就好。”
他道“我今年断了腿,是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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