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在沈方易想到陈粥的那瞬间,他没法欺骗自己说,露水情缘,当断则断。
于是刹那间的,不带任何犹豫的,沈方易向老张问到:“张老师,您方便告诉我,她在哪儿吗?”"谁
“陈粥。”
“你问她干什么?”张老师合上自己的茶杯盖,"在厦门呢。
“具体呢?”
"具体在哪儿…我要问问我那个学生,你等等啊,我给他打个电话。
老张老师拿出手机来,翻了一串翻到号码拨了过去,可那头响了几声后陷入忙音。
"这人也不接电话啊。”张老师自顾自地说到,“可能在忙吧,这样的,我给他留个消息,回了我就跟你说……
"不必了,我直接去厦门吧。"沈方易起身,拿起座椅背上的外套。“去厦门?你去厦门干嘛?”张老师这才反应过来,“哎,你认识小粥啊?”
“嗯。”沈方易礼貌拜别,停下脚步,说的字字清楚,"她是我女朋友。
厦门的项目比陈粥想象中的棘手多了。
临近旺季,事务所本来就缺人,带她的老师又忙得不可开交,基本上都没有时间来教她那些业务知识,只是给了她一堆底稿让她照样依葫芦画瓢的做,但理由数据逻辑复杂,她做的崩溃,只能求助于张老师。
老张反馈过来她的错误一次比一次多,尤其最近几张里出现的那些批准,一个比一个严格。
白日里她要跟甲方的人打交道,常常是咬了个面包就忙不迭地跑到写字楼里,用临时员工卡刷开电梯口的闸门,然后在电梯要将要关上门的最后几秒钟利用缝隙冲进拥堵的电梯里,引来一片人对于电梯再度拥挤的不满。
夜里,她陷入那些生涩的会计准则概念的实务运用,新兴行业的计量经验在业内能查到的资料本就少,她咬着笔头复盘着思路,对着张老师给的批注一个又一个的恶补。
公司在甲方大楼边上的矮房街道里给他们出差的订了个快捷酒店。陈粥又认床,每每到跟公司的前辈们做底稿做到凌晨三点回来后,她躺在潮湿的床褥被子里,从长条狭窄的窗户里,透过外头纵横交错的电线的缝隙里,看到与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京不同的,东南城市的西北风。
那种从睁眼开始就要面临的忙碌对她来说的确是好用的安慰剂,明显还不能胜任的工作在付出彻夜的辛苦后虽然往往得到的不一定是嘉奖,而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批评,但这让她足已能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摸索这些以亿为单位的交易底稿中,试图让她不去想关于为什么叶落归根人总有故乡而她却如浮萍漂泊的原因,也试图不再去探究为什么说好忘记的人却常常出现在她大雾般迷茫的梦里。
等万家燃起灯火,外头齐聚一堂,热闹互道团圆,噼里啪啦的鞭炮响起来,最后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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