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也不肯收,最后赵德彬只好说以后从工资里扣,他们这才收下。
平日里,冯帅和蒋椿在家里没少受嫌弃,可真到了两个人即将远行的时候,家里人却不舍了起来。
临走的时候,冯帅和蒋椿的全家都来到镇上,送他们上了前往平海的客车。
看着两位不停抹泪的母亲,赵德彬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前世,赵德彬十八岁离开了家,去省城上学。
那时的他,也是跟冯帅蒋椿一样,年少不知愁滋味,背着大包小包,满脸都是憧憬,想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哭。韩义华也是这样流着眼泪,把孩子送上了前往平海的客车。
此去经年,从那以后,赵德彬能跟父母一起生活的日子愈来愈少,偶尔回趟老家也是来去匆匆,一年到头,也就过年的那几天能和父母朝夕相处。
不同于大人们的惆怅,只有十六七岁的冯帅蒋椿心情激动,这是他们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坐火车。
他们对一切都很新鲜,在窗外看到点什么东西,两个人都能嘻嘻哈哈地谈论好一阵。
赵德彬没有他们那么强烈的好奇和旺盛的精力,坐绿皮火车对他来说纯粹是煎熬。
在火车上咣当了一天一夜,三个人才到了申沪市。
赵德彬先在豫园商场附近找了个招待所,让冯帅和蒋椿把行李放下,然后带着两人一起去张家铺子找张思明。
也是凑巧,张思明正好在家。
一见赵德彬,张思明欣喜若狂,立刻飞到了赵德彬身边:啊呀啊呀,吾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侬盼回来了。
赵德彬笑着答应着,把冯帅和蒋椿介绍给张思明,又将张思明介绍给两位朋友。
见赵德彬从老家带回来两个朋友,张思明热情地招呼道:走,咱们下馆子去,让两位小兄弟尝一下咱申沪的本帮菜,我请客。
饭桌上是最好拉近距离的地方,张思明深谙此道,在附近找了家味道不错的餐馆,准备好好请海右来的朋友吃一顿。
冯帅和蒋椿不太会说普通话,但张思明有了前面陈武军的经验,也算是习惯了平海人说话调调,沟通上并没有多少障碍。
菜一上桌,张思明就抱来四瓶口乐,每人发了一瓶。
虽然没喝过,冯帅也能认得出来,这是汽水,不是酒。
于是,他奇怪地问道:咱不喝点酒?
赵德彬连忙说道:咱们岁数还小,还是别喝酒了,喝汽水就好。
张思明也有经验了,补充道:咱申沪这边喝不习惯白酒。
蒋椿好奇地问道:那这边都喝啥酒呀?
赵德彬赶紧把口乐瓶盖给他们打开,塞进两个人手里:申沪人都不喝酒。
冯帅蒋椿:哈,还有不喝酒的地方吗?
赵德彬老神在在地点点头:听我的,别喝了,要不然你们得听一晚上的‘敢问路在何方’。
最终,这顿酒确实没喝成,张思明的‘敢问路在何方’也没唱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张思明和赵德彬带着冯帅蒋椿在申沪到处玩了玩,还拍下不少照片,张思明说要洗出来,给两个朋友寄回家里。
等到玩得差不多了,赵德彬带着冯帅和蒋椿去到了义屋,将他们安顿在租下的房子里,那也是以后他们工作的地方。
将冯帅和蒋椿托付给王进福学技术之后,赵德彬就回到了申沪。
休息时间到此结束,赵德彬又要开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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