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岩睁开眼，瞧着眼前的她，忽地一阵恍惚，脑海中另一个身影与之重叠在一起。
那个身影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二十年前，他也是这么跪在老夫人面前质问的。只不过那时他年少气盛，话里明显带着更多强势与不满。
后来他娶了她的母亲，但一切并不如他幻想中的那般幸福。
“因为你是张家的女儿，张家的女儿与生俱来就要背负着振兴和繁荣张家的任务。”
“可是张家的女儿不止我一个，孟晗也是张家的女儿，为何她不能嫁去沈家？”傅曼琳立刻反驳道。
张作岩被噎了一下。
是呀，他还有一个女儿，并且心心念念嫁去沈家的女儿。
如果孟晗真的嫁去沈家，确实是一个皆大欢喜的事情。他这般想着，心像是被说动了，开始有了一点的动摇。
傅曼琳声音几乎带着哀求，“爸，我求您看在我十多年不在您的身边，求您看在我过世的母亲的份上，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张作岩瞳孔一震，放过？
他垂下的手暗暗的紧攥成拳，明慧你看见了吗？我们的女儿也像你当年一般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放过她。
他转过去身去，声音带着冷意，“我会与你奶奶去说的，但是这件事若是行不通，你就死了那条心，咽下所有的怨言，准备好披着嫁衣嫁去沈家。”
傅曼琳眼中的泪珠滑落，垂头贴在床榻上，“孟颖谢爸的成全。”
房门被人关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傅曼琳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如水的眼睛里面却是一片清明，那曾经存在的委屈与哀求像是从来未出现过一般。
孟清辉开车回了去，正赶上沈毅开会，他并不知晓张家此时所发生的一切。
沈毅扫了一眼桌上一堆没用的东西，全是从李副官家中搜出来的。
“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处理了，看来他早就预料到今日了。”
孟清辉叹了一口气，有些自责道：“当时是我太急了，没想到一枪把他给打死了。”
沈毅盯了他半响，才启唇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这是叫女人蒙了心思了。”
孟清辉也不开口，一边的蒋东霖瞧着气氛一点点低了下来，忙开口缓解道：“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个李副官有问题的？我与他朝夕相处的，咋什么也瞧不出来？”
“本来只是怀疑，后来是那张中药单暴露了他。”孟清辉解释道，“我确实在医院开了治疗枪伤的药单，但我可没去医馆再去开中药单。”
张作黎睨了蒋东霖一眼，嗤声道：“你傻呀，你就不想想，当初他带人在城外搜了那么久都找不到杜德林的踪影，怎么你一去就那么轻易的找到了。”
蒋东霖被这话提醒到了，一下子恍然了过来，“老子当时还以为自己神通广大呢！谁知道这鳖孙都是有意的！”
沈毅也没理会他们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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