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大少爷他们,有时是老王妃,可自从....”
他顿了顿,面色沉重,只简短道:“自从那之,王爷便再也没入寝点灯习惯了。”
就在人对话时,床上人似乎动了动,双眉紧皱,神情看上去像是在隐忍着什么难耐痛苦,应当是陷入了什么可怕梦魇之中。
江伯连忙上去,“王爷?”
殷誉北并没有睁眼,薄唇微张,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
“...花灯...”
“什么花灯?”江伯这回凑近终清了,面露疑惑。
“....上元节...”
殷怀离远没清他在说什么,只看见江伯神情一亮,像是终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连忙吩咐下人。
“把王爷放在库房里保管灯拿来。”
过了半柱茶功夫,丫鬟终拿着一盏花灯走了进来。
那盏花灯外形是金鱼模样,红彤彤,绯红绸纸上干干净净,连一丝灰尘都没有,看出是被主人精心保管着。
殷怀皱着眉看着那盏灯,越看越觉有些眼熟。
花灯被点亮,由人挂在殷誉北床头。
像是感受到了微弱亮光,殷誉北终安静了下来,紧皱眉头也逐渐舒展开。
他面色苍白,在柔光映衬下更是没有丝毫血色,平常冷戾神情褪去,冷峻眉眼也柔和了下来,比平时多了几分少年气。
殷怀这时看过去,这才想他其过只比自己大了岁。
下人又再次退去,屋子里又陷入了沉寂。
殷怀寻了个位置坐下,看着榻上人,心里五味杂陈。
正在他思索之际,榻上人指动了动,他注意到了,心渐渐被提了来。
他禁屏气凝神,知过了多久,床上人终缓缓地睁开眼,露出那双黑沉沉漂亮眼眸。
仿佛还未从梦魇中脱离一般,那双眼里死气沉沉,像是完全失去光彩黑曜石,没有任何感情。
过了半晌,他视线缓缓聚焦,落在殷怀脸上。
那双死寂眼里像是突然被什么被点亮了,逐渐有了光彩。
过只是短短一瞬,随即又迅速褪去亮光。
只见他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语气有些嘶哑。
“原来还在梦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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