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摸索着灯,“我还没来看过呢,不知道他们布置得怎么样。希望没有磕碰……”
顶灯一亮。
白炽灯光打下,照在一室形状各异的玻璃制品上,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华。
这是梁小慵寻人从各地搜罗的玻璃艺术品。
她有点不满意,“他们怎么都没有摆起来?”
她本来想给丁兰时办一个玻璃艺术展。
可惜,时间太仓促,运过来都很勉强,何况是找一个好的场地。
梁小慵哪看哪不满意。
丁兰时已经走了进去。
他蹲在一尊水滴状的玻璃制品前。极其细长的颈,弧度优雅地勾勒出瓶肚。红黄蓝叁色交融其中,有着和谐而干净的高级感。
他静静地看着:“利诺的作品。”
“是吧,”梁小慵不太了解,“海外还有几件,可惜时间不够,我让他们直接送到家里了。”
她跟着蹲下,“玻璃要怎么看?”“最基础的,看透光性、折射率、颜色,”他指着旁边一座玻璃珊瑚,“这种艺术品,看工艺和概念。”
梁小慵的下巴搁在膝盖上,听他讲话。她看着丁兰时专注的侧脸,玻璃反射的霓光渡过高挺的鼻梁,平添几分暖色,让她微微出神。
“你在听吗?”他转过头。
“……啊,”梁小慵飞速地眨了眨眼,“我有点没听懂,这个颜色是怎么来的?”
“玻璃色粉。”
“哦。”她点点头。
她蹲在丁兰时身边,听他讨论完全没有涉足过的领域。
那双专注的眼睛与清淡的嗓音,让这一段记忆好像也渡上了玻璃的光泽,在梁小慵的脑海里,明亮透明。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还是梁小慵喊饿,他们才走出仓库。临近傍晚,外头的天阴下来。
丁兰时回头看了一眼仓库。
梁小慵以为他还要继续看,急忙拽住他的手,“吃饭!”
“……嗯。”
“你还想看,我就把它们都运到南城。”梁小慵惋惜,“本来这一次想做一个玻璃展的,可惜白城没有空的展馆,只好都堆到仓库里了。”
丁兰时说:“这样也很好。”
“你喜欢就好啦。”
梁小慵拉着他上车,没有注意到身后短暂的、怔忡的神情。等她再回过头,丁兰时关上车门,正在看向窗外。
他们的下一站是一间猫咖。
梁小慵对毛绒绒的小动物没有特别偏爱,她专心致志地看着菜单。
再抬头,丁兰时身上趴着两只小猫,喵喵地扒着他的衬衫。
她把菜单递过去,“你好招小动物喜欢啊。”
丁兰时摸了摸小猫下巴。
“以前家里养过一只猫,灰白两色的。”他没看菜单,要了与梁小慵一样的,“爸爸给它取名‘芝麻’,可惜有一次,邻居奶奶来照顾完忘记关门,就不见了。”
梁小慵在桌底轻轻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腿,算作安慰。
丁兰时抬眼看她。
咖啡厅里灯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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