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人去无踪。
羽淋有些麻木地抚触上自己的脸,轻微吸气的声音溢出唇畔,最终隐匿成唇畔一丝嘲讽的笑。
这个王府,还当真是龙潭虎穴呢
幸好,她没有这样的“运气”得以进驻。
手撑在地上,踉跄着站起,刚刚被那位韵嬷嬷一踢腿肚,竟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双手向前伸出摸索着往前而去,一路略有些狼狈地蹒跚走到房门。
老夫人林宛如离去的时候匆匆,对着这个唯一的儿子似乎倒是在意得紧。
只不过,这和她何关呢?
“还在吗?”冷冷开口,她的天地,一片黑暗。对着那虚空,羽淋尝试着说道。
“奴婢在。”
听到回应的声音,羽淋知道,她的宝压对了。
这婢女不敢怠慢御翊下的令,竟一直在房外等着她。
手交托到她的手中,羽淋不禁一怔,这触觉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停滞了片刻,终是轻摇头,被搀扶着重新坐上压着的轿。
“起轿——”
冷风拂过,轿帘起伏不定。雪花三两片,飘落于轿内,正落上她的手背。
凉凉的,却有着醍醐灌顶的轻灵。
不禁一手撩起轿帘,头伸出轿帘外,感受着那份突然而至的雪花飞扬。
极力想要睁大眼睛辨别那大片的白茫茫之色,却无果而终。
入眼的,依旧只是一片暗色。
这双眼呵延请名医不计其数,为何偏偏没有个确定的病症呢?
只知道,此生,终是与这姹紫嫣红苍茫大地无缘
有些贪婪地将落到掌心的雪花贴到眼睑之上,感受着那份冰寒过后的沁人心脾,清丽的面容上拢上一丝苦涩。
“你们几个还在磨磨蹭蹭什么!熏公子说的话忘记了?还不快挖!王爷若是一直不肯服药,你们几个都要掉脑袋!”
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似乎正在指挥着人在挖些什么东西。
羽淋有些好奇地探头,却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李总管,这大冬天的,这淋树的花早就凋谢了,即使奴才们将这儿的雪全部挖了也找不到半朵啊”
“就是每次王爷不肯服药熏公子就指派奴才们来弄这花可现在这时节实在是不巧啊”
“废什么话!王爷只有闻到这花味才肯服药,我有什么办法?有这功夫废话,还不如给我快些挖!或者直接祈祷王爷将那个女人忘个干干净净!”
因着几个人在路边,羽淋倒是将这些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淋树的花吗?
合/欢花?
只有闻到这味道,才肯服药吗?
突然便忆起昨日在提到这花这树时那男人低沉的声音中暗含的温柔与涩意。
原来,是在借着这花在怀念故人吗?
不知为何,蓦然间,“生无可恋”四字便这般猝不及防地划过脑海。
“停轿——”而她在自己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做了不该有的决定。
御淋轩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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