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让沈如樱产生逆反心理。
她索性不管不顾,直接踹开拖鞋上床,翻身滚到另一侧,钻进被子里。
沈如樱有所动作的瞬间,裴晏初意识到她想做什么,但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一下窝进被子里,裴晏初喉咙发紧,浑身僵硬。
女孩背对着他,扯被子捂住半个脑袋,闷闷地说:“我不会出去的,你怎么说都没用,所以还是少费口舌。”
裴晏初沉默着。
沈如樱心里发怵,悄悄回头看他,视线内,男人坐起身,被子堆在他的腰间,他的侧脸轮廓落拓,额头到喉结的线条宛如流畅的艺术品。
缓了缓,裴晏初才掀被下床,他从衣柜里取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微微侧首警告窥视他的女孩,“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不要乱动,乖乖睡觉,否则我会将你扔出去,知道吗?”
裴晏初是在威胁她?
沈如樱露出两只眼睛,她望着他,不情不愿“哦”了一声。
盥洗室的灯亮起,裴晏初靠着冰冷的墙壁,试图缓解热到心口的体温,他冲了个澡,但是并没有丝毫用处,反而愈演愈烈。
当淋浴的水滴落到裴晏初身上,他的脑海中蓦然回忆起一些之前不曾注意的细节。
比如暴雨天她潮湿的发丝。
比如清晨匆匆从他卧室出来时松散睡袍下袒露的半截峰峦。
比如雪天醉酒后靠在他肩膀的一点重量。
比如某个夏季她穿着绿色开衩裙坐在摇晃的秋千上吃雪糕。
……
欲望一旦被惊醒,就是出笼的野兽,无法压制,只有纾解。
他重新拨开淋浴,任由它哗哗流淌,掩盖一些不可言喻的声音和气味。
裴晏初仰着头,额头渗出薄汗,疲惫至极,又兴奋至极。
从盥洗室出来,裴晏初喝了杯温水润润嗓,他看着自己的手,感到一种无比异样的情绪。
窗户推开一道缝隙,凉风拂面,他眯了眯眼,娴熟地点燃衔在薄唇之间的烟,烟雾袅袅上升,猩红的微光在浓稠夜色中也是一种刺眼。
回到卧室,裴晏初立在床前,静默地注视着她。
“我睡觉很乖的,不会乱动,你的床这么大,我睡那头,你睡这头,一定不会打扰你。”——这是沈如樱的原话。
但他仅仅出去半小时,她就挪到了床中间,脑袋挨着他的枕头,柔软乌黑的发丝披散着,螓首蛾眉,粉面桃腮。
裴晏初按了按眉心。
卧室门再次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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