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所以叫你缠他。”小槐树枝这叫一个着急,“你难道看不出,他睡得不好?”
荣野的瞳孔深成墨绿色,榕树显露出庞大的虚影,不由分说,把槐树枝瞬间推出十公里。
荣野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去想这些事。
他之所以会那么说,只是因为综艺里有比他大几岁的年轻后辈,试图借拍摄的机会弄些花边新闻,蹭流量炒热度。
这种意识也只适合这么处理,否则就算剁碎了拿去喂年轻的榕树,也是一定会吃坏肚子的。
荣野怕他受伤,用手护住编织竹筐的竹篾所有稍微锋利的边缘,暗自责备自己粗心大意,居然忘记了打磨:“有什么不一样?”
“榕木脑袋!”小槐树枝压低声音,远远地悄声喊,“你去缠住他啊!”
反而是在变得越来越像人以后,一棵树开始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情绪体验——诸如迟疑,诸如不安。
对树来说,被缠着睡着的唯一可能,就是被什么相当霸道的藤蔓寄生,掠取生机陷入枯萎。
很多时候,荣野在回溯那些记忆时,都完全无法分辨——他的人类接受他的那些做法,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天生的好脾气。
于是,也就是这年开始,林飞捷暂停了对穆瑜的折磨,转而设法把他打造成一个完美的牵线木偶。
穆瑜的脾气的确好过了头,好到像是永远都不会生气,总是会带一点温和的笑。
从今天起,林飞捷也该开始尝尝,每晚都被拖入无法逃脱的噩梦是什么滋味。
荣野试图把苦楝叶折成飞机,没能成功,收起树叶,走到睡熟的少年穆瑜身旁。
比如有那么一两个星期,荣野生闷气的原因,就是穆瑜在一档综艺里歉意坦诚,“不太习惯肢体接触”。
该怎么对付这种灵魂,苦楝树最清楚,上一次林飞捷被穆瑜亲手解决,只在极度的恐惧中撑了半年,就两腿一蹬一命呜呼。
大榕树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硬邦邦的树枝和气生根,有些不自信,认为它们一定没有藤蔓缠起来温柔舒服。
掀起的气流让卧室里有风流动,在发烧的小木鱼轻轻打了个冷颤,就被他的树格外小心、格外谨慎地伸出手臂圈住。
偶尔冒出坏水,逗一板一眼的经纪人,那双眼睛里的笑就会变得明显很多。
荣野:“……”
的确,树通常都不怎么能理解,为什么人类有时候被另外一个人缠住睡,反而会睡得更好。
荣野用干净的纯棉手帕,一点点擦拭这些细汗。
荣野在每个动作之前屏息,用上一棵树积攒的全部耐心,慢慢环抱住他的人类。
榕树为楝中世界守门,荣野的联络很快就有了回复,没过多久,一片微苦的楝叶就飘落下来。
这时间无疑太短了,荣野准备把林飞捷塞进楝中世界,让那个满手鲜血的意识在过去曾经犯下的所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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