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也不去大兴了,今天是去不成了。
这大兴县只能先过年了。
今年朝臣们,本来以为稀松平常的祭祖,改改年号,大赦天下之类的诏书发一发,傍晚的时候,一起吃个大宴赐席,你好我好大家好,过个好年。
繁杂的礼仪之后,朱祁钰来到了文华殿,他没有去奉天殿。
廷议一共二十六人,乃是权力的核心层,司礼监、文渊阁、六部尚书、都察院、五军都督府和六科给事中。
文华殿内此时喧嚣声震天,再加上殿外凄厉的北风呼号声,颇有些琴瑟和弦。
兴安在里面守着呢,有了信儿,自然会过来禀报。
现在大明新君大权在握,她能怎么办?
钱氏有点犹豫,最终准备转身离开。她来是想让太子朱见深,过年给叔叔朱祁钰磕个头,过年贺岁,自然要给长辈磕头。
但是此时已经没有人,去在乎这个小孩子的想法。
朱见深还伸出了胖嘟嘟的小手,对着站在后殿门前发呆的叔叔挥了挥手,颇为可爱。
“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钱氏颤巍巍的要行礼,声音里全是惊惧。
郕王谦恭未篡时。
“臣朱见深,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朱见深跪下磕了个头,说了一句非常流利的话。
“平身。”朱祁钰将朱见深抱了起来,抱在了怀里,打掉了朱见深身上的土。
“咦…”朱见深小孩子,直接伸出了手指在朱祁钰的脸颊上戳了戳,乐呵呵的说道:“叔叔好。”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旁边的无名缇骑绣春刀探出了鞘。
朱祁钰也戳了戳朱见深红彤彤的脸蛋说道:“嗯,叔叔好。你最近吃的好不好啊?”“不好。”朱见深嘴都撅了起来,抓着朱祁钰的衣领说道:“我要吃肉肉!母亲不让吃。”
母亲这个称呼,是一个非常正式的称呼,朱见深嘴里指的是钱氏。
朱祁钰看了一眼钱氏,眉头皱了一下。
宫里有些宦官们,做事极其势利眼。
这种事在大明并不少见,比如唐王朱聿键,就被墩锁法锁了整整九年。
“没有,没有。”钱氏赶忙说道:“是深儿这几天有些肚胀,就没敢让他吃。”
“回陛下的话,还没有。”钱氏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汗。
朱祁钰将朱见深放下,从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了一把饴糖,笑呵呵的塞过去说道:“不能多吃,吃多了会长蛀牙,听到了吗?”
朱见深毕竟是小孩子,还是怯生生的接过了饴糖,立刻喜笑颜开,脸上晕开了笑容。
他这一把,有五六个糖纸包好的饴糖,他只留下了一个,其他递给了钱氏。
朱祁钰倒是没拿,抢小孩子糖果这事儿,多少有点没品。
朱见深又躲到了钱氏的身后,说道:“叔叔是天底下最厉害的那个!”
朱祁钰站直了身子,打量了下钱氏,这眼睛还是有些红肿,不过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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