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敬将奏疏放在伙房,他交待了之后,才慢慢离开,他是府上的典簿太监,但在此之前,他是永乐二十二年的进士。
朱棣喜欢征战沙场,五次亲征草原,常年不在京城,朱高炽就以太子监国,处理国内政务,以仁字治天下。
朱棣是造了建文帝的反,做了皇帝。
洪熙元年,朱高煦的哥哥,明仁宗朱高炽,继皇帝位不足一年时间,就病逝了。
朱高煦一看是侄子登基了!
朱高煦联合晋王朱济熺造反,他们很快的就失败了。
朱高煦和晋王朱济熺联军,败的一塌糊涂。
壮志未酬,就变成了太监,还做了郕王府的典簿,本以为这一生就如此碌碌无为,结果内相的职位,猛地落在了他的头上,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司礼监提督太监,这个位置要帮着皇帝处理一些公文,但是宫里的太监大多数都不识字,换成别人,只会耽误事。
“聂忠,你进来下。”朱祁钰看着手中的几份奏疏说道:“那日在奉天殿上,徐有贞的妻儿都乘船南下了对吧。”
“孤徐有贞言,不是他一个人让家中妻儿南下。”
“臣明白。”聂忠深吸了口气,抓着绣春刀离开了郕王府的书房。
朱祁钰打开了那几封弹劾于谦的奏疏开始和聂忠提供的名单挨个核对。
除了佥都御史徐有贞之外,还有一名朝廷正二品大员,刑部尚书俞士悦惧胡寇之患,擅用马船遣吏送妻子归乡。
朱祁钰看着两份名单,眼神越来越凶狠。
南北两京的争论,在朱棣迁都起,就一直争辩不休。
但是此时瓦剌人即将南下,若是此时逃了,那最后的结果,大明变成南宋。
因为这会影响到京师保卫战的大事。“请,快请。”朱祁钰点头。
“大同总兵官刘安,大同知府霍瑄数人携带金银前往觐见,却未曾见到人,嚎哭不已。”
但是朱祁镇就是朱祁镇,立刻跑到了大同府叩门。
于谦甩了甩袖子,跪在了地上,大声的说道:“殿下,大驾为奸臣所误,留陷虏庭。”
朱祁钰摇头说道:“于老师父,孤已经是监国了,不是已经一拦朝纲了吗?若是再进,则是皇帝位了,此乃大逆不道,皇兄回了京师,是要责难我的。”
于谦起身来,皇帝朱祁镇能不能回来还要两说,哪怕是真的回来,你拿着一本李世民的《帝范》手不释卷,朱祁镇回来,焉有命在?何来责难教训一说?
朱祁钰点了点头,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戏,该演还是得演。
朱祁钰将手中的奏疏和名单推给了于谦。
“通惠河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朱祁钰问起了正事,劝进是演戏,劝仁是于谦作为臣子的天职,至于皇帝听不听那就不归他管了。
“殿下是问吊起来了吗?”于谦的面色有些古怪但还是低声说道:“殿下,通惠河中有黑眚作乱,黑眚畏火,被神机营甲士击毙,黑眚…都吊起来了!”
这可能是最早的水猴子的谣言了。
最后到了宋徽宗赵佶的时候,黑眚渐昼见。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玩意儿,就是有些人,在装神弄鬼罢了。
“臣领旨。”于谦俯首称是。
他刚到通惠河,就有不少人递了拜帖,让他离这条河远一点,还让他好自为之。
“于老师父,有些问题,不流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朱祁钰语重心长的说道。
于谦,太过和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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