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叫瓦寨的村落,之前于谦就来过,甚至有年长者认出了于谦来!
那名年长的人,走到了于谦的身边,愣愣的问道:“你是前些年来我们这的巡抚,于谦于青天吗?”
于谦想要把面罩摘下,但是想到了皇帝的叮嘱,最后还是没有摘下来,皇命不可违。
于谦巡抚二十四年,是一个很擅长和百姓打交道的人,再说了,大明禁止私自跪拜礼和稽首礼,那是对陛下才能行的礼节。
虽然大明的官场上,稽首礼和跪拜礼极为普遍,皇帝也屡次申斥,但是效果甚微。
“老倌,我有点事想问你。”
他深入基层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放粮之后,恶霸抢粮是第一大事,他要将这群人揪出来。
军队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成熟的地方,虽然他看石亨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是他也承认,石亨带出来的兵,至少遵守军令,不强取豪夺,不杀人越货。
“有的有的。”老倌详细的将村寨里的两个恶霸的情况,告诉了于谦,于谦示意随行的勇字营校尉,前去寻访拿人。
“都跑了,瓦剌人,来之前就跑了。”老倌的脸色反而露出了轻松的神情,似乎是这些个缙绅,比瓦剌人更可怕。
这种集体耕作再分配,陛下拿一成半,其他人再分的方式,极其新颖,但老倌还是非常的疑惑。
于谦再次解释了一番和索道:“这不就落到了农庄的头上吗?陛下说不得私刑、肉刑。”
“老倌你觉得咋样?”
“每年县里会来人勘定啊,村里开的荒地,自然归农庄。”于谦立刻说道,这都是在之前和陛下商议了很久的事。
于谦立刻明白了老倌所说何意。
瞒报的目的其实非常简单,鱼鳞册涉及到了税赋二字,瞒着自然是卡吃拿要,百姓该交的一分不少,那自然和县衙沆瀣一气的缙绅们就可以少交了。
他比老倌却是知道的更多一些,不过他没有反驳,老人家总喜欢说教人,这样的沟通方式,更容易听到真话。
尤其是大明在土木堡新败,这贼匪陡然增多,杨洪和郭登在宣府大同四处梳理,但贼匪横行是绝对的。“孩子都被倒挂在房梁上,放血放死了,那叫一个惨哟!”
“老倌有所不知,某呀,升官了,现在领兵了。”
京中那些囤货居奇的奸商和贼匪的手段,有何两样呢?
受到朱祁钰的影响,于谦这个老好人,似乎变得也有了几分暴戾,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他又不会对老百姓们动怒。
于谦发现百姓们对于农社法其实并不热情,他们对于这种脱胎于军屯法的田法,清楚它的好处,但是他们比于谦更清楚这其中的难处。
但是百姓们对于剿灭贼匪之事,颇为在意,积极性很高。
百姓们心中对于公正二字,没什么概念,他们只想要活着,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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