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得到的消息，华娱天穹对陈子为可是眼红得很。
莫非祁云现在还没看清楚这一点？
于是李霏快给高楠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即说道：“祁总，难道你还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吗？”
“知道啊，”祁云道，“华娱天穹想逼陈子为回去续约，但这种事情我们怎么可能答应。”
“那你更应该知道，以华娱天穹的体量，如果你们不答应，他们绝对会把陈子为毁得干干净净才肯罢手，难道你不怕？”
“怕，”祁云点头，“但怕有什么用，该来的总会来。”
眼看话都要聊死了，李霏还是不开口，高楠只能继续问，“那你们准备怎么应对？”
祁云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高楠：“祁总……”
“好了，”李霏打断她，微笑道，“这样吧，你把照片给我，我们就算交个好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坐视任何人对你不利，哪怕是我丈夫。”
“霏姐，你这个玩笑就开大了。”没想祁云果断摇头，“你说如果我把这些照片给沈浩然看，他愿意出多少钱买下？”
李霏和高楠又是一愣，李霏随即笑了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想着赚钱？
不得不佩服这位祁总的脑回路，可不是一般的宽敞。
而且看他这样式，今天她要是不给点好处，这照片她是绝对拿不到手了。
其实也没什么，比起她即将得到的东西，这点好处什么都不算。
她只是有点好奇，祁云这信心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祁总，”李霏笑眯眯看着他，好像他脸上有一朵花，“你还真的是个妙人。”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那好吧，”李霏道，“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愿意出五百万把你说的那些照片买下来，当然，前提是照片质量要过关才行。”
“质量保证。”祁云道，“你想问什么呢？”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我会把这些照片买下来，还要帮你应付华娱天穹的打压？”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直指重点。
不过祁云也早就想好了答案：“五百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像你们这些大明星，要是能抓着另一半的把柄，谁又不愿意呢？
“至于华娱天穹，我一次也没说过要拉你对付他们，这都是你说的，我不过是找你做个一次交易而已。”
这次李霏是真愣了。
饶是她见多识广，也对祁云说坚持睁眼说瞎话的样子略感佩服。
他这是吃定了她要照片，而且一点人情都不想欠她的。
就算她出手帮助，那也是她自己的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真是够精打细算的。
这个圈子里，开空头支票的人多了，为了拉关系投资，拍着胸口可以当场把命都许给你，所谓人情往来，有往就有来。
聪明的人，从来不怕欠人情。
人情也是投资，这和借钱一样，借点小钱他欠你的，借多了，他就成了你大爷。
人永远是投资越多，越出不了局，好比打牌，输的越多，越不愿下桌。
所以这个圈子，能借，能欠，都是本事，借得越多欠得越多，反而混得越好。
李霏记得，刚进圈子，认识沈浩然的时候，他给自己讲过一个故事。
二战时期，一对犹太人兄弟想要逃离他们所在的城市，当时可以向两个人求救，一个是他们曾经帮助过的穷人，另一个是经常帮助过他们的富人。
哥哥选择了穷人，说我们帮过他，他欠我们人情，必定会全力帮我。结果他被穷人举报，转手拿了赏金。
弟弟选择了富人，说他以前都经常帮我们，也不多这一次。结果他成功逃出了城市。
李霏现在都记得当时沈浩然的表情，对她说，李霏，不要怕欠人情，那是人家对你的投资。也不要怕别人欠你，这会成为你的资本，只要你擦亮眼睛。
想到这，李霏笑了笑，在这个圈子，没有任何东西不会变质，只除了利益。
她这么谈，只是习惯性拉近关系，和祁云建立更多的交易，结果他倒好，根本不按理出牌。
“好吧，按你说的，就一次交易。”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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