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他回头，看向身后一本正经跟在他身后，好像真的只是个跟他不熟悉的新来旁听生一样的晏凌，不禁停下了脚步，“晏凌，就因为我不答应你接送，你就直接连我上课的时间都要黏上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给彼此一点空间吗？更何况你岂止是成年人，你都——”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了。
燕长歌一脸无语，就算是绝世美男，那要是天天二十四小时不分昼夜都对着这张脸，也是会让人审美疲劳的好嘛。
晏凌眸色微深，“不只是这个。还因为，我想搞清楚一件事。”
燕长歌诧异道，“什么事？”
晏凌神色却好像有些迷茫，“还不好说。”
他也不确定，上次那短暂的异样感觉，是不是错觉。
燕长歌重新转回身，迈开步子，声音却依旧传到身后人的耳朵里，“那你这个什么研究员，旁听生的身份，是怎么来的？”
晏凌笑了一下，却笑的有几分嘲讽，“这么多年，人类变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嗯？”
燕长歌不禁回眸看了他一眼。
他早就感觉到，晏凌内心好像对人类有着某种芥蒂，但又每次都不肯说出半个字，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似乎是十分不愿意提起。
晏凌却继续说了下去，语气是说不出来的讥讽，“至少，生活无论再怎么变化，车子飞机手机电话。但许多人的本质，依旧是自私，虚荣，趋利而往。”
同样作为人类一员的燕长歌有些不舒服了，他语气微淡，“这跟你怎么变成旁听生有什么关系吗？”
晏凌呵笑一声，跟上来一步与他并排而走，甚至微微侧头去看他阳光下线条感十足的侧脸，“所以，人类的许多事，依旧是想做就能做的到，只要你出足够多的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真的是，无数年来，无论怎样沧海桑田，这却一点儿都没有变。
一个外资公司公派研究员的身份？
那当然是很容易的事。
燕长歌步子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却哑口无言。
他竟然发现，晏凌的话，他根本无法反驳。
直到走出好多步，燕长歌才睫毛颤了颤，轻淡的声音如微风般飘向晏凌的耳朵，“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阴影。”
他快穿那么多年，见识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要说慨叹，他不比晏凌缺少慨叹一句的资格。
晏凌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深深望他，“那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离开这片阴影，去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燕长歌回眸，冲他一笑，“可如果没有了阴影，阳光是否也不存在了？”
“我，”
晏凌想说，我就是你的阳光，可对上燕长歌那笑意清冷的模样，却又无声闭了嘴。
还不是时候。
他要确定的事，还没确定出来。
…
“你进了教室，只能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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