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难。
“是的。”
晏无道眉头微扬，“不然，你以为我辛辛苦苦不远万里跑到灵族，低三下四地请求你们来一个人做我的奴隶，是为了什么？”
燕长歌：“……”
神他妈低三下四。
别说燕长歌吐槽了，薛韶这位灵族当事人，更是直接气得脸色铁青，拳头攥得死紧，眼看就要绷不住了。
“怎么，你不愿意？”
晏无道微微眯了眯眼睛，危险的气息无声在空气中蔓延，迅速将薛韶的怒气压成了无数惧意，他脸色青白地咬了咬牙关，哑声道，“不不是，不敢违抗主人命令。”
“很好。”
晏无道站起身来，顺着燕长歌还在给他捏胳膊的手，就反手抓住了燕长歌的手腕，“那事不宜迟，即刻上路。晏归来，你就跟薛韶一道吧。燕长歌依旧随身侍奉我。”
“是。”
晏归来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燕长歌看到晏归来的模样，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来，虽然说跟上个世界一样，都是精分，但区别却很大。
上个世界那是已经互相独立，记忆也并不共享的两个分魂，他们之间会吃醋，甚至会相互暗算相互残杀。
身体长得一样，灵魂却各自为战。
但晏无道和晏归来却不一样。
他们和上个世界恰恰相反，他们可以拥有两个完全不一样的身体，但是灵魂，记忆，甚至感知，却要全是共存的。
他们不会相互较量，彼此吃醋。
如果有，那也一定是装的。
共存到什么地步呢？
原剧情甚至专门描述过晏无道的分神化术。
本体和化身感知完全共通，却又能一心两用。
换句话说，他现在要是去挠晏无道的胳肢窝，晏归来也一定是能感觉到痒的。
但是感知是能感知，同时却又对所在身体有着一心两用一样的绝对掌控力，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晏无道能看到晏归来眼中看到的一切，而同时晏归来也会听到晏无道听到的一切。
这就是跟上个世界最大的不同。
所以昨晚明明是晏归来跟薛韶相处，晏无道却一大早睁眼就问薛韶的事。
…
“就，这么去？”
燕长歌愣愣地看着晏无道带着他，以及跟在身后的薛韶和晏归来，就在极玄宫后宫的一个传送法阵前站住了。
晏无道淡定道，“在去灵族之前，我已经亲自去过一次北境之川，寻找灵脉未果，我便为了方便日后再去，留了一道极为隐蔽的传送法阵在那里。”
燕长歌深吸一口气，这他丫不等于把北境之川开在自家后院儿了。
这也就是晏无道修为高，但凡这修真界换个人，他都做不成这“工程”。
“主人，可否斗胆一问，您是魔修，这灵脉，似乎对您并无益处，为何要寻找灵脉？”
调整过情绪来的薛韶，终于是忍不住壮着胆子探问了一句。
灵脉，对于以灵气为修炼基本的修仙者，那当然是像粮食一样的东西，可是对于以魔气修炼的魔修，那能有什么用？
晏无道淡淡回眸扫了他一眼，“你问的是很斗胆。”
薛韶察觉到他眼中的杀意，脸色霎时一白，“…主人恕罪。”
晏无道根本懒得多看他一眼，抓住了燕长歌的手腕，旁若无人般将他往怀里一拉，就抱着他踏进了法阵，“跟上。”
这两个不带感情的字，当然是对薛韶和自己小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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