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碗汤里。
燕长岚收到他的眼神儿，才默默松了一口气。
“那小的告退。”
燕长岚知道，这下，计划恐怕已经失败了。
好在，他哥看起来过得还可以，目前为止，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好像也并没有被莫辛囚禁或者虐待。
情况已经比自己原本想的好多了。
“告退？你急什么？”
莫辛掀了下摆衣袍坐在了桌前，“如果你告退了，再去把这炖汤的好东西，也加在我北寒军的饮食里，北寒军岂不是要一夜之间，全军覆没了？”
燕长岚身体一僵，“小的不明白王的意思。”
“不明白？”
莫辛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却没有放进嘴里，而是举到了眼前，仔细看着，“那我就好好让你明白明白。自从北寒与大安交战，不止一次有人潜入进来，或是下毒，或是盗取军机，不一而足。对此，我早就养成了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这些地方，只用可靠的自己人，绝不动用不知根底的新人。但为了让你们依旧觉得有希望，而前仆后继，我并没有明面说出不用新人，依旧让你们来。但你们来的每一个人，都会在我心腹的监视之下，每一个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啊～”
看到燕长岚的脸色彻底变得惨白，莫辛才看向他，“你是在北寒军进入隆州城的一天前刚进来的吧，等我们一到，你就自称是隆州府的旧厨，愿投靠新主。可是这样的所谓旧下人，本来也在我不可能启用的范围里。”
燕长岚知道事情已经彻底败落了，却都不敢去看一眼燕长歌，他收敛了伪装姿态，冷冷看向莫辛，“是，我是下了毒。现在被你发现了，我无话可说。”
燕长歌见他总不与自己对视，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他这是知道成不了了，要把自己摘干净！
这个傻东西。
哪里还有半点儿原剧情中兄弟因情生嫌隙的样子。
这不是个傻孩子吗。
就在燕长歌打算开口向莫辛求情时，却见莫辛放下筷子，在盘子里搅了搅，侧头看向了梗着脖子一副无所谓生死的模样的燕长岚，“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眉眼，你的嘴，都跟他，”
莫辛反手指了指燕长歌，“很像？”
燕长岚一愣，是，宫祁淳也说过，他们只差一岁，小时候长得就很像，所以一直以为是燕长歌救了他。
难不成，要因为这长相，救不了哥哥，还要牵连哥哥……
“这天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燕长岚垂下眼眸去，眼底一派冰冷，“我已失手，要杀要剐，随便你。何必在这里还要研究我的鼻子眼睛耳朵的。”
“我不会杀你。”
莫辛蓦地一笑，转头看了燕长歌一眼，“不然，你哥肯定也要杀了我。不过你做的事，委实大胆，就先软禁东厢房吧。就住你哥隔壁，两军交战，我忙于战事，总有些时候是不在的，他一个人难免无聊。你要没事，就陪他说说话解解闷吧。”
燕长岚：“？？？”
燕长歌：“……”
嗯。
以他对美强惨的了解，可以说早有所料。
莫辛，大概已经彻底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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