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眼唬住,愣了一秒。
就这一秒,戚烟快步走进别墅,没理会会客厅散落的东西,径直回房间。
右耳听着手机那头提醒她暂时无人接听,左耳是别墅外啸鸣的风,一声滚雷,暴雨倾盆而下。
经过周越凯房间,看一眼。
房门敞开,房内一片狼藉,全是被人翻过的痕迹。
戚烟拧开自己的房间门,进屋,甩门,拨出第二通电话。
依旧无人接听。
她推开堆在飘窗上的书本,屈膝坐下,蜷缩成团,按捺着胸口汹涌的情绪,给周越凯拨出视频通话。
豆大的雨滴砸在窗上。
戚烟扶额,一次又一次地联系他,怒火被雨声浇灭,心脏的酸胀感逼到了嗓子眼里,哽着她的喉咙。
周越凯始终没有接电话。
她给他发消息,发语音,问他现在在哪儿,在做着什么,那辆车是不是他的,跟他解释说,她说的那些都是气话
天色暗下来,雨渐渐停歇。
“周越凯。”她给他留言,一手抱腿,额头抵着屈起的膝盖,嗓音沙哑,“你还记得,你曾说过失联是一件很幼稚的事吗你当时还让我不准再拒接你电话。但我现在联系不上你。周越凯,我们见个面,好好聊一聊,好不好”
留言发出去,久久没收到回复。
猫叫声在门外响起。
戚烟揉了揉太阳穴,动了下酸麻的腿,迟缓地走下飘窗,开门。
大番薯身体直立,挠门的爪子“啪”地扒在她裤腿上,“喵”
“喵什么喵。”戚烟将它抱进房间,锁上门,又将它放下,重新回飘窗窝着。
大番薯在她床上蹦,戚烟忍不住操起抱枕丢过去,大番薯躲开,猫眼盯着她,想她接着陪它玩。
戚烟没心情,“傻猫,你哥哥不要你了,你知不知道”
它听不懂。
戚烟磨着后槽牙,再次给周越凯留言“周越凯,我知道我是个很糟糕的人,也知道我口不择言说出的话很伤人。但是,就算是要判我死刑,你好歹也给我个机会,听听我的临终遗言吧”
消息发出去全部石沉大海,戚烟在微信上找吴准,他没回她。
打电话给左嘉石,他迟迟未接。
戚烟拨去第二通电话,他才接到,在嘈杂的背景音中,大声地“喂”了一声。
戚烟猜他现在在酒吧,估计还喝了不少。
“周越凯有去找过你吗”她开门见山地问。
“啊什么”
戚烟把问题重复一遍,他仍是一副耳聋了听不清的样子。
她便说“你帮我联系一下他。”
“什么”
戚烟就不信他真这么耳背,大概率是周越凯也在那儿。
“顶你个肺”戚烟一激动,粤语跟普通话混在一起脱口而出,“你宜家喺边度你现在在哪里喺咪同周越凯在一起是不是跟周越凯在一起你把电话给他”
左嘉石去到一个相对安静点的地方,“妹妹呀,他真不在。”
“他开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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