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简短的一通电结束。
她在地上坐了会，才爬起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拿着手机钥匙出门，刚一走出去，整个人又突然楞在原地。
对面的楼道处，邻居晒了几双鞋在那儿，晃眼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
李清潭坐在台阶上，背朝着光，腿支着，胳膊搭在膝盖上，脸上的疲惫很明显。
他比上一次见面要晒黑了一点，神情有被她突然开门吓到的慌张，也有可能是看她状态并怎么好的担心。
云泥心里为他高高筑起的墙，因他风尘仆仆的模样而悄无声息地裂开一道细缝。
她愣了几秒，开口时才发现自己喉咙又干又涩：“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他的嗓音比她清晰多少。
云泥有接，走出来将门带上，像是什么事情都发生，很平静的他：“你吃早饭了吗？”
李清潭摇头。
“我也吃，一起吗？”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点头说：“好。”
走出去的那段路，两个人都比以往要沉默许多，云泥带着李清潭随进了路边一家早餐店。
李清潭一夜都怎么睡，昨天又一直在路上，这会其实什么胃口，随对付了两口。
他停下筷子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从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她的状态其实很好。
无论是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还是于反常到让人安的平静，每一个能看得见的存在都在透露着她的身里正在急速流失着什么。
云泥知道李清潭在担心什么，她真的什么力气再去说着什么“我事我很好你用担心”这样的假。
她安静吃完一碗馄饨，尽管胃里正在翻滚。
从店里出来，云泥站在车来车往的马路边，抬头看着李清潭：“我会还有事，你先去吧。”
“你要出门？”
“嗯，要去个地方。”
“去哪儿？”
“医院。”
“那我你一起。”
“用。”云泥看着他：“你去吧，你看起来好像很久睡觉了。”
李清潭有说，人也走，公交车进站，跟在她身后一起上了车，忘了投币，被司机叫住。
他身上有带零钱，只好喊了声：“学姐。”
云泥又走来替他投了币。
两个人走在后面的双人位坐下，车子一直往前开，开出老城区，进入繁华的市道，堵了十几分钟。
李清潭道：“你去医院做什么？”
“看望学。”孙念念发现及时，送到医院后抢救了来，因为伤势重，右手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
云泥下车后在医院对面水果摊买了个果篮，这次她坚持让李清潭再跟着，自己进了住院大楼。
李清潭放心，还是偷偷跟了去。
孙念念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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