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等我。”
容蚀看着离开的少女,手指摸着被她吻过的脸颊,此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有震惊,有愉悦,但更多的是负罪感。
从未想过这样的自己竟然会产生负罪感这种东西,习惯性的点了一支烟,目送着宫漓歌离开。
他终于摆脱了令人厌恶的日子迎来了新生,但这样的新生并没有想象中开心。
无论如何,人生就像是脱离的弓箭,一旦离弦便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从今往后他就是容宴,连带着那个人的遗愿好好的活下去。
宫漓歌低头看了一眼站在天台上的男人,他似乎是在抽烟,双手插兜,任由细细的雨丝洒落在身上,冷冷清清的身影。
宴哥哥,似乎是变了呢。
她摸着自己被掐红的手腕,在他转头那一瞬间眼里所流露出的是杀气。
那仿佛是野兽与身俱来的本能,虽说容宴向来敏锐,却能很清晰的分辨出周围的每个人,尤其是自己的气息。
他刚刚怎么会失控差点伤了自己?
宫漓歌浑浑噩噩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直升机重新降临在疗养院。
宫漓歌已经冷静了很多,想着宫斐对她似乎太过特别了一些。
要知道她只是一个刚来的小护士,当她那么失态要求要离开,宫斐不仅没有问一句还给她安排了直升机,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宫斐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宫漓歌大步流星朝着病房走去,到了却发现并没有人,她看了看表,今天妈妈还有几个检查要做,应该是去做检查了。
宫漓歌急急忙忙赶完检查室,一眼就看到了宫斐那高挑的身影。
父女两远远相望,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他们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情感,宫斐淡淡道:“回来了。”
宫漓歌点头,“嗯,回来了。”
像是离开已久的小鸟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
“殿下是在做检查吗?”
“是的。”
“我去陪着殿下吧。”
“好。”
她本来就是护士,又被任命为24小时的贴身护工,可以说她的权利是很大的,可以出行任何地方。
就算爵斯已死也不能松懈,她必须要保护到爵斯最后一颗棋子被铲除为止。
宫漓歌推开核磁共振准备室的大门,她看到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助手已经在做检查前的准备。
腹部的核磁共振需要在手上扎上对比剂,助手调配着药剂。
爱尔莎听到声音朝着她看来,碍于外人在场她只得控制住内心的激动。
这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女儿,等做完这次的检查,她就可以和宫漓歌拥抱。
多少次在午夜醒来,想到那个被自己抱走的女儿,她的思念和愧疚总是将她折磨得痛不欲生。
而今宫漓歌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她既欣慰又开心。
“殿下,要为您注射对比剂了,可能有一点疼,请您忍一下。”
爱尔莎强忍着要流出的眼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平静一些。
“好。”
她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宫漓歌的脸上收回来,她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弥补宫漓歌。
助手拿着针剂不知怎的手抖得厉害,脸色表情也极为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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