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礼物，那就是……”她忽然不说话了，盯着他冰冷深邃的眼。
她要忘了他。
她和傅庭凌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破镜，怎么能重圆呢？
“你想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送给你……”傅庭凌的目光一滞，从喉咙间发出一句声音。
江满月的眉头微蹙，望着灯光下男人冷峻的脸庞，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什么都不缺，但如果是‘离婚协议书’那就另当别论了——”她说完，就冲他笑了。
她穿着一件象牙白的大衣，波浪的卷发随意的披着，那张脸即便是苍白也有难以掩藏的风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听到离婚协议书几个字的时候，他恍惚看到了她眼底破碎闪过的光。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脑海里一阵嗡嗡作响，心脏更像是被一双冰冷的手攥紧了，闷闷地疼。
离婚协议书？
她要跟他离婚？
几乎是下意识的，傅庭凌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你跟我出来。”
他强硬的拉着她往外走，周身都散发着冷意。
他的步伐太急，江满月甚至都没能挣脱，她感受到他身上的冰冷气息，她现在是从未有过的冷静和理智。
她被他推到了阴暗的楼梯间，脸上是风雨欲来的危险。
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上阴沉的气息，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不会答应离婚的，你也别想和我离婚。你忘记了你答应过什么？我放过慕岚，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傅庭凌急红了眼，手用力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臂。
江满月吃疼，却没挣扎，只是仰靠着身后冰冷的墙壁。
“傅庭凌，你这是何必呢？顾梓橦是名门千金，她才是你应该选的妻子。你放过我吧……”她的语气很微弱，眼神带着一股哀求。
她真的受够了。
这样纠缠着，不如索性放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啊。
“我和顾梓橦不是你想的那样，答应我，不要和我离婚，不要离开我，给我个机会让我赎罪。”他皱眉望着她，目光里带着难言的悲伤，“如果知道你会生气，我不会让她陪我挑选什么礼物，你不要生气好吗？”
他真的快要恨死自己了。
为什么要选顾梓橦挑礼物呢？
江满月用力的甩开他的手，逼退心里那一丁点的柔软，声音格外的冷硬：“傅庭凌，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呢？破镜不能重圆，我每次只要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我身上的伤痛。就算没有顾梓橦，我也要和你离婚。你已经把我害得这么惨了，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吗？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
说到最后，江满月的声音变调得厉害。
她或许是有那么一丁点在意他和顾梓橦一起出现在商场的，可她现在反而清醒了。
既然早晚注定要离开他，为什么不果决一点呢？
“以前逼我去坐牢，逼我承认不属于我的罪，你逼死我的孩子。现在又要逼我留在你身边，你到底又想怎么样？你以为我是不会痛的吗？离婚吧，算我求你。”到最后，她情绪激动的抓住他的手臂，厉声逼问。
面对她猩红的双眼，傅庭凌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被刺得发酸发疼，他不舍得眨一下眼睛。
“你真的，这么恨我吗？”他的肺部好似被刺穿了一片，呼吸都带着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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