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开遮天蔽月的枝叶,给远空的月光留出条投射向大地的通路。
丑陋的老树瞬间成了香饽饽,另有一束清影被月华浸润着,也缓缓步向了这里,万树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不消说,此等冷然若仙的身姿,行走在起伏不定的乱石间却如履平地,来人自是沈夜。
萧弋懒洋洋地转过头,依然斜躺在老树上,不加掩饰脸上的倦怠,只给沈夜送去道清朗的目光:“沈大人总是出现得特别是时候,每回都教人无路可走。”
“你也一样,总喜欢故弄玄虚,每回都教人防不胜防。”沈夜沉冷回应,话虽是对萧弋说的,但眼神并没从孔孟身间移开。
孔孟这时的脸色不要太精彩。
“沈大人,这人……这人是杀人凶手!你不该、不该捉拿他吗?!”他有无尽的惊愕、又有无尽的愤懑、还有无尽的怨怒。
这位以教书育人为己任的夫子,就像是一夕间变了个人,没了一丁点儒雅,只剩下一脸的凶煞。
“杀人凶手?”沈夜冷冷觑向孔孟,“孔先生,这人的事是他的事,而你的事是你的事,你们三人的事并不冲突,也不可混为一谈。现在,我想先处理孔先生你的事。”
“我……我怎么了……”孔孟又往后退了两步。
他不明白,在那清源山庄内的密室中,沈大人与这个伪装成秦绯的少年人,分明剑拔弩张、势如水火,然而眼下看着,这两人非但不是死敌、冥冥中甚至还有着种出人意表的默契。
可他退步之时,并没察觉自个儿已经到了老树斜着长的“脖子”下。地上刚好有个坑洼,他没看后路,一脚踩进坑里,身体便栽歪着要倒。
萧弋在老树上哈欠连天,表面上很像个置身事外的闲人,但其实还是拿余光注视着一切。
瞅见孔孟退到树下、又要摔倒,他脚尖一蹦,便抵住了孔孟肩头,倒是帮了孔孟一把,让孔孟将将站稳。
沈夜又道:“孔先生,我有一事不明,想向你请教。先生与前日来到清源山庄的几位公子,都能有过师生恩情,可那几位公子,为什么并不似与先生十分亲近?每当先生好意触碰到那几位公子的身体时,他们的反应却都很激烈。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孔孟脸上青一阵紫一阵:“许是……许是我教导他们时过于严苛,他们对我、对我心存怨念……”
沈夜哪怕脚踏实地,也像傲立于九重天际,清冷若仙:“先生说的也不算错,几位公子的确对你积怨已久,但并不是因为你教学严厉。而是因为……”
不知怎的,沈大人那声“因为”过后,却迟迟没有接上后续。
“沈大人是正人君子,有些话总归难以启齿,”萧弋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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