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睡在了同一间,只留一个人守夜留意毒圈的走向。
第一个守夜的是江慕白。
陆年年睡不着,翻来覆去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一抬头就见着江慕白站在阳台里,双手懒散地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阳台的门窗半开,偶有夜风出来,拂过陆年年的脸。
她将被吹乱的发拂到耳后,才跨出阳台。
江慕白回头望了她一眼。
陆年年也学着他用双手撑在拉杆上,久久不说话。两人无言看了半晌的月色,陆年年才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江慕白:“谢什么?”
陆年年:“在体育馆的时候你救了我,不是你的话我现在可能变成盒子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说:“今晚在体育馆的时候,我曾经有一度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也爬不动了……那会你喊了我一声宝贝……”
“宝贝。”
他忽然用分外低沉喑哑的声音喊了她一声。
喊完,他自己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陆年年听他一笑,顿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不得不说的是,江慕白的这张脸加上这声音,即便在美女帅哥如云的表演系里也属于拔尖的那一份子。
“你……”
他倾前身子,微微俯身。
月光下,两人的倒影在地上暧昧地交叠。
陆年年没有动,背脊却是瞬间僵硬起来:“江慕白,你敢占我便宜,我就……”
“就怎么?”
“我反手就能拿到菜刀。”
“别动,许玫在偷听。”
陆年年一听,借着眼角的余光一瞥,屋里的许玫不知何时已经起了身,躲在床与阳台门之间的空隙里。她的背脊缓缓放松下来,没有了先前的警惕和防备。
江慕白问:“你平时对人防备心都这么重的吗?”
陆年年还未回答,他又说:“这是好事,保持,还有别动,再往我这里靠近一点。”
陆年年到底是表演系,明白了江慕白的用意的同时,立即把演技发挥得入木三分,伸出手就踮脚圈住江慕白的脖子,在他耳畔轻声说:“其实我一直不喜欢别人喊我宝贝,打小就觉得宝贝两个字肉麻之极。小时候我和我哥一闹别扭不理他,我一生他的气,他就喊我年年宝贝,故意逗我说话。每次都是我先投降,吼他不要喊我宝贝。在体育馆的时候,我意识都模糊了,你那一句宝贝让我瞬间清醒。有时候,我觉得你真像我哥……”
江慕白没有接话,仿佛没在听她说话似的。
陆年年眨眨眼,说:“嘿,江懒懒,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江懒懒,江忘忘,江懒懒,江忘忘。”
“是吗?”他忽然来了句反问。
陆年年叹了口气,说:“是有点像,不过你……”
她本来想说江慕白没她哥哥优秀,她哥哥肯定不会懒到让她动手去打丧尸的程度,可话说了一半,她忽然察觉到江慕白的呼吸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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