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孔夫子的话,不免又想到郑观音。
郑观音目前所处的境况,正好被孔夫子说中。
她对跟着自已的人太过宽纵,主仆之间掺入太多的个人感情。
下人们为了讨主人欢心,相互争宠,便没了规矩。
受到宠信便沾沾自喜,受到疏远便生出怨恨。
观音婢又想到她自己,她与郑观音恰恰相反。
自己对人性看得太过通透,别人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奴婢们往往对自己敬而远之。
而自己就有孤芳自赏,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观音婢想想郑观音,想想自己,觉得做个好主人也不容易。
再看覃兰几人说笑,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看她几人好不容易有了兴致,自己也不忍心去打击。
观音婢默默地笑着,看她们在自己面前尽情放松一次。
还是覃兰比较沉稳一些。
她看观音婢一直看着几人笑而不语,就止住嬉闹,将谈话拉回正题。
“三娘,等到时机成熟之时,我们该如何行事?”
观音婢沉思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这要看郑家随嫁之人,是否还有人顾及郑娘子。”
“如果还有人顾及郑娘子的话,就有人会提前告知郑娘子,或是有人过来请我出面压服。”
“这样,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介入,好言相劝,以理服人,让她们心服。”
侍琴年龄最小,一脸义愤地插话,
“我就不信,随郑娘子嫁过来的,都是没良心的。”
“如果都不顾及郑娘子,还要她们作甚?”
观音婢也有些担忧,
“我怕的是,她们一个个都昏了头,没人再顾及郑娘子的感受。”
“要真是那样,有可能突然暴发。”
“她们就会闹出一些大的动静来。”
说罢,观音婢轻轻地摇了摇头,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种情况是她最不想看到的,这说明郑观音与奴婢们的主仆情分已尽,想不让她伤心已是不可能。
覃兰问观音婢,“要是这样该怎么办?”
听覃兰这样问,观音婢面容变得严肃起来,她坚定地道,
“菩萨心肠,也要有霹雳手段。”
“我会建议郑娘子狠下心来,处置一两个人。”
覃兰听观音婢说话斩钉截铁,当断则断,心中对她又多了几分崇拜。
看她思考问题滴水不漏,好坏情况都有提前考虑。
她不禁赞道:“三娘管人、管事,都是极有章法。”
执棋撇了撇嘴,插话,“你才知道呀?三娘还要你来评价?”
“三娘未出嫁时,府里比她大几岁的侄子们,都对她心服口服。”
观音婢瞪了她一眼,“就你多嘴。”
执棋吓得冲覃兰挤了挤眼,接着又吐了吐舌头。
覃兰跟着观音婢的时间短,只是在处置李元吉院里的事时,才有初步体会。
她哪里知道?在长孙将军府时,收拾不听话的人,是观音婢的拿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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