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向大郎君说一声,管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妪知道自己所说已经败露,面上显示窘迫之色,眼中已没了当初的跋扈之气。
她垂下眼皮,逃避着冯妪的目光,有点木呆地坐在那里。
冯妪不是骂街的泼妇,说出话来有理有据。
温柔软语亦可杀人,一下就戳破陈妪的谎言。
她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警告,
“别以为你是郑娘子随嫁之人。”
“在唐国公府,捻死你就当一只蚂蚁。”
陈妪本就理亏在先,现在又慑于冯妪的气势。
听冯妪说出如此狠辣的话来,陈妪不免生出惊惧之心。
她垂首呆坐在铺上,哪里还敢再说一个字?
冯妪也不再多言,最后冷冷地看了陈妪一眼,转身出了房门,径直回到东院。
冯妪不是易与之辈,她对几个婢女经常到二郎君院里早就有所察觉。
但她看到就装作没看到。
一是当时观音婢代掌着中馈。
二是唐国公府有规矩,不得打听主人的事。
现在观音婢已将打理中馈之权移交,几人再经常往她院中走动,就不免引起外人的猜疑。
冯妪回到东院上房院中,神色如常,就当任何事都没发生。
到后罩房紫芙和青雁住的房中,见两人都在,正一边闲聊一边做着针线。
她笑眯眯地走进屋和两人搭话。
紫芙、青雁见冯妪进来,马上从矮榻站起向她施礼。
冯妪脸上带笑,走过去在矮榻上坐下,拿起筐中的针线不住夸赞,
“你俩这活做得越来越好,比宫里的绣娘也差不了几分。”
这紫芙、青雁从小都是由冯妪亲手调教的,论关系情同母女。
她们怎敢在冯妪面前托大,两人连忙客气地说道:
“都是娘子教得好,我们这活怎能入你的眼。”
几个人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闲话。
说了一会儿,冯妪好像有点奇怪,问紫芙、青雁,
“今日你俩为何没去二郎君院里?”
能跟着窦氏夫人的奴婢,无一不是心思细密,玲珑剔透。
听冯妪有意无意提起,到二郎君院里的事,紫芙、青雁心中便有了警惕。
紫芙接住话头,笑看着冯妪说道:
“以前主母在时,日日忙惯了。”
“如今没事可做,放松了下来,整日只顾着玩,手头的活都忘了。”
她冲冯妪笑了笑。
“再这样下去,到了夏天,连穿的鞋都做不齐。”
冯妪当着两人也不再打诳语,
“你当我啥都看不出来?连陈妪那个傻婆娘都起了疑心。”
“你俩别再瞒着我这老婆子。”
“去告诉长孙娘子,陈妪在打听你们在干何事。”
两人只是看着冯妪笑,没有接话。
冯妪也没接着往下问。
冯妪知道做下人的规矩,能向她说的,紫芙、青雁肯定会对她说。
不方便向她说的,连只言片语,也别想从她们口中探出来。
冯妪主动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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