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有不甘,却又无力改变,李世民在心中暗暗诅咒制定礼教、宗法之人,为何仅凭出生先后,就可确定人的贵贱?为何做人要听天由命,要相信富贵在天?
观音婢觉得有必要帮李世民理一下思绪,重新鼓起他的斗志。
时值六月,殿外天气暑热,侧殿之中却微微透着阴凉。但李世民的额上却微微渗出汗来,这时观音婢才意识到,两人进到殿中只顾说话,李世民至今戎装未脱,也未沐浴更衣。
观音婢望着李世民粲然一笑,自责道,“想来我是痴了,世民阿兄回来,不曾沐浴更衣,便拉着你说个不停。”
说着喊来覃兰,吩咐道,“你去安排两名宫女,侍候二郎君沐浴更衣。”
覃兰应诺而去,等了片刻,过来请李世民前去沐浴。
在李世民沐浴之时,观音婢就在心中思量,如何才能却除他心中困扰,如何激起他的豪情壮志。
她走出殿外,站立廊下,室外骄阳似火,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向西而望,宫墙高耸,把宫中和晋阳城完全隔开,看不到市井的扰嚷,听不到城中的喧嚣。越过宫墙极目远望,却看到远山如黛,碧空之上白云如絮。
观音婢心中感慨,宫墙虽高,能遮住宫外的瓦室茅舍,却无法遮住,数里之外的远山,难道不是因为远山巍然挺立所致吗?
天高凭鸟飞,海阔凭鱼跃。
有志者又何必在宫中这方寸之地争个你高我低呢?
观音婢正在望着远山出神,这时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抚在自己的肩上,扭脸看时,见是李世民沐浴更衣已毕,站在自己的身侧。
观音婢双目含情,仰脸看着李世民柔声道,“世民阿兄,你看那远山。”
李世民的目光越过宫墙向西边望去,流云缓移,青山未遮,给人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观音婢问,“世民阿兄,你说这高耸的宫墙,为何遮不住远山?”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道,“因为他太过高大,这低矮的宫墙怎能够遮盖住它?”
观音婢笑望了一眼李世民,问道,“世民阿兄,你说,能够被遮住的东西,是因为遮盖它的东西太大?还是因为自己太小?”
李世民搂紧观音婢的肩膀,似有所悟,轻声道,“我们回殿内去说。”
李世民和观音婢回到殿内,两人依然隔案而坐。
展画端来一壶解暑汤,为李世民、观音婢各斟上一盏,然后退出殿外。
李世民还在想着观音婢刚才的问话,挺身端坐,双手置于膝上,歪头沉思。
观音婢轻声唤了一声李世民“世民阿兄”。
李世民回过神来,脸上带着淡淡微笑,将目光转向观音婢。
观音婢端起一盏解暑汤递给李世民,接着问道,“世民阿兄,你想一下,我们以前日日所想的都是何事?”
李世民接过观音婢递过来的解暑汤,端在手中,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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