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些东西,那些红红紫紫的印痕、那些湿润滚烫的亲吻、那些激烈又笨拙得让他心疼的情话、那些让他如置云端的极乐与甜蜜……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就是云真安插.进他身体的探子,是一帮小叛徒。
这帮小叛徒互相眉来眼去,嘀嘀咕咕地搞阴谋,就是它们让云清解了云真送他的剑穗,却没摔碎玉牌。云清隐约察觉到脑内嘁嘁喳喳的阴谋声,愈发如坐针毡,心烦意乱,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盯着电视大骂法海,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着电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天蒙蒙亮时,叩门声穿透单薄的门板。
云清一激灵猛醒过来,警惕地竖起耳朵。
睡得四脚朝天的白阮也跳起来,字面意义上地竖起耳朵。
“师弟,是我。”门外传来云真的声音,语调凉凉的。
云清倒抽一口冷气,怂到四肢蜷缩。
见云清不回应,那叩门声更重更急。
云清咬咬嘴唇,眼珠一转撩起窗帘,冲白阮指指那扇窄小的窗户,比出噤声的手势,白阮三瓣嘴紧闭,如临大敌。
云清不顾门外的呼喊,背好行李揣上白阮,推开窗户正打算跳,那单薄木门忽然喀啦一声脆响,紧接着铜把手咚地砸在地上。
云清机械地扭头一看,见半截雪亮的剑尖正从原本是门把手的破洞中抽出去——原来云真一剑把门锁捅穿了。
一阵风吹来,门开了,云真面沉如水,一双眼黑洞洞地盯着攀在窗台上的云清。
云清只得灰溜溜地爬下窗台,尬笑道:“哎呀,师哥早晨好。”
云真不吭声,只直勾勾地盯着云清,步步逼近。
一夜不见,他仿佛脱胎换骨,昨晚给云清擦身时的紧张青涩被失望的痛苦洗脱得分毫不剩,周身气势既沉且重,他朝云清投去的目光就像一块笼罩在兔子身上的、猎鹰的投影。云清向来懂得揣摩和利用别人的情绪,可面对明显黑化的师哥,他发现自己那点儿耍弄人的小伎俩都弱得拿不出手,更别提靠它们逃出生天了。
云真在别人面前向来是如此强势冷峻的,否则那群皮猴子师弟也不会听他管教,他只是对云清硬气不起来罢了。云清也是被他纵容惯了,时间久了,难免会生出大师兄温和好欺负、自己再胡闹他也不会动真气的错觉。
可云真今天偏偏就动了真气,与以往判若两人。
错觉被粉碎,云清登时慌了,慌得手脚都不知往哪放,可那张吓得发白的脸却偏偏在云真的注视中渐渐泛起血色,变得白里透粉,十分言情。
云真在他面前站定了。
云清目光闪烁,叽哩哇啦胡搅蛮缠道:“师哥您也下山散心啊,怎么这么巧,哈哈哈,我这边还有事儿呢,不然我先去忙了,师哥再见。”
云真寒声道:“你敢。”
云清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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