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颅在唇瓣落下一吻。
以肉眼可见的是,镜中的画面已经开始曲扭,好似涡旋一般的。几个呼吸过后,耳廓微微一软,她听见有人在低语:
“你来做什么。”
“驱魔人。”
声音好似钻进耳中,带着轻巧的笑意。从镜中,女人姿态暧昧地贴在她的脸颊之上。比尸骨还要苍白的脸,被嗅觉所攫取到的湿冷气味是死前的厚重香粉。
一头红棕色的发高高盘起,穿着无比华美的长裙。眼尾狭长上挑,有如孔雀的翎羽。金粉抹在指腹,这妆容是轻点在眼皮而成的。她缓缓直起身体,像宴会的女主人那款款而行。
“说吧,来找妾身有什么事。”
她那双多情的眼睛斜斜睨来,睫毛恣意上调。普蕾莎丝看见她骨节分明的柔荑拿捏着折羽扇,用蕾丝边遮掩住半边的脸,是所有贵族的做派。
普蕾莎丝撒开手镜,令它砸在地面落个粉碎。她笑着说:“我可是连苹果都没削,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来找我么?”这是轻佻的话,面对美女,普蕾莎丝就是无法抑制自己想调戏人的lsp之心。
血腥玛丽冷笑一声好似在嗔怪一格违约的情郎,她说:“妾身怎么敢让您久等?即便作为恶灵依存,吞吃传闻而活——我也是惜命的。”
“别这么记仇嘛。”她看着血腥玛丽裸露在外的锁骨上,贯有一道可怖狰狞的长疤,神态爽朗的根本就是个人渣。先前,她在印度时曾经和这位李·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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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夫人交过手。有一位被迫童婚,而以嫁妆为弟弟换取奶粉的小女孩。恐惧于自己素未蒙面的未婚夫,怀揣着最后一丝对爱情的憧憬,对着镜面喊起血腥玛丽。
午夜十二点,连灰姑娘都要被迫脱下水晶鞋,又怎么可能得到真正的爱?不出意外,甘美的希望勾引出了玛丽肚腹中的馋虫。她以粉红骷髅的姿态从镜中走出,要吸干女孩的血,就和蜜蜂采撷花蜜。
然后普蕾莎丝路过了。
阻止这场悲剧。
被美人,恨上了。
“你来做什么。”血腥玛丽装都懒得装。普蕾莎丝摊开手,“没什么,就是想问你点儿事儿。”
“说。”
驱魔人眼皮一抬,若有所指:“你来哥谭做什么。”
血腥玛丽摇扇的动作一顿,她似不想提及这个话题,将另一句抛出:“你是来调查关于祭品的事情吧。”
血腥玛丽的了解,让她既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所以她没有否认,颔首以示。
李·克斯特见状嗤了一下,她无比轻蔑地:“孩童的把戏,却要借以妾身之名号。真是下作的做派。”折扇抖落,利刃似指向普蕾莎丝。
扇面闪着金粉,在烛台下有如凶手的侧颜。普蕾莎丝保持着笑容,却没有全信。她依旧将自己准备好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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