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是呀。打搅太久,不好意思。那么,有什么事的话,随时喊一声好了。
(她站起来,景子送她从左边的门出去。回来时顺手关门。)景子:好可怕!这房子里飘着沉重的、令人窒息的空气──不是我的空想或心理作用啊!
(她往沙发前行)必须告诉老师才可以……老师一定什么也没听说的。如果知道的话,他不可能叫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她的手轻轻贴住肚皮)我们的小孩要出世了,绝对不能住在这种房子里啊。
(烟囱从沙发跳下,在景子脚畔缠着她。)景子:啊,抱歉,忘了给你牛奶啦。
(景子从右边的门出去了。很快又拿着器皿和牛奶瓶回来。)景子:来,现在倒给你啦。(器皿摆在地上,她倒牛奶。)──这样可以了。喝吧。
(烟囱开始舔牛奶。景子拿了牛奶瓶走向右边的门时,突然,牛奶瓶“啪”也一声破了。景子惊呼,呆立在那儿。帷幕迅速落下。)
☆
“是那个!”片山呆然盯着舞台。
“你说牛奶瓶?”邦子问。
“对。看到吧?她什么也没做──”
“很遗憾。那是水口学姐用手捏碎的哦。”
“可是牛奶瓶──”
“从一开始就切破一点裂缝的。然后用手捏破它。我听说的。”
“怎么,是吗?”片山失望地叹息。
“不过,水口学姐了不起吧?”
“嗯,厉害。虽然我不太懂话剧。”
“那你懂什么?”
很激烈的问题。片山不答。邦子又问:“哎,阿义,上次如果没发生那件事的话,你会和我过夜吗?”
“怎会呢?”片山摇摇头。
“我就猜到。”邦子有点失望地说。
☆
.第二幕
(幕升起。跟上次一样的房间。晚上,壁炉的火燃烧着。景子坐在沙发上,手指在点字书上疾走。烟囱蹲在她的脚畔。)景子:(突然烦躁也把书推开)已经无法忍受啦!
(她叫着站起来,立刻又后悔地重新坐好。桌上摆着水果盘、茶杯、碟子等。还有其他盛菜肴的空碟。)景子:对不起,烟囱,吓到你了。可是,我有时就想呐喊一下,因我受不了啊。
(景子摸索着抱起烟囱,放在腿上抚摸。)景子:搬来一个礼拜了,老师一次也没来过。我知道他很忙……烟囱啊,像我这样眼睛看不见的人,凭声音却能了解一切哦。老师在电话里说“今晚我要留在学校工作”时,我听见背后有人的嘈杂声……那不是从学校打来的;而且,如果是从学校打来的话,我从声音就知道啦──干吗老师要对我说谎呢?
(景子叹息着起身。)景子:闷闷不乐也不是办法。我们自己吃饭吧。
(时钟响了。一、二……景子竖耳数算。)景子:啊,十二点啦!半夜了。赶快吃了东西去睡吧。
(景子让烟囱回到沙发,往桌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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