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的捧个人场!”
小牡丹看顾大人吆喝起来,一时间又好笑又心疼。
话说回来,她以前乞讨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大的阵仗。
顾大人真不亏是顾大人。
连做叫花子,都比别人人缘好。
她侧耳听了会儿调,用两根敲打着相和,《不足歌》张口就来:“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
顾长安的快板打的极其顺手,紧跟着唱出了下一句,“衣食两般皆具足,又想娇容美貌妻。”
他嘴角原本一直带着嘲讽的笑,唱到“又想娇容美貌妻”的时候看向小牡丹,刚好对上了她的视线,眼神都不自觉温柔了几分。
小牡丹冲他眨了眨眼眼睛。
她诧异极了。
没想到顾大人也会唱不足歌。
她还以为顾长安就只负责打个快板而已,自己得从头唱到尾。
这会儿轮着来,就轻松多了。
小牡丹看着顾栾,又继续唱道:“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买到田园多广阔,出入无船少马骑。”
“槽头扣了骡和马,叹无官职被人欺。县丞主薄还嫌小,又要朝中挂紫衣。”顾长安接上了这几句,还不忘抖了抖身上的破衣烂衫,自行加戏,“哎呀,挂紫衣!”
小牡丹见他如此,心道:那我也不能输啊!
她把两个竹杖一齐抛了,做双手合十状继续唱道:“作了皇帝求仙术,更想登天跨鹤飞。”
结果那竹杖很快就落了下来,眼看着就要砸她头上。
顾长安连忙伸手把小牡丹拉着走上了台阶,单手打着快板,站在顾栾面前唱出了最后一句,“若要世人心里足,除是南柯一梦西。”
唱完之后,顾长安和小牡丹对视一眼,扔了快板,哈哈大笑。
“唱得好!”小牡丹毫不吝啬地大声夸奖道:“顾……长安好歌喉!”
顾长安连忙谦虚道:“跟夫人比起来,还是略逊三分!”
“畅快!”他看着脸色铁青的顾栾笑道:“好生畅快啊!”
顾栾出生富贵,却在做了个小官之后,负了结发妻子。
害的她郁郁而终。
顾长安在母亲死后的那几年,被继母激着做尽了可以惹怒顾栾的事,最后顶着满身污名被赶出家门。
他自己受的那些委屈,都不要紧。
只有郁郁而终的母亲,顾长安放不下、看不开。
此前的许多年,他都想有朝一日再见到顾栾,要替母亲问一问顾栾:曾是兰因,何结恶果?
可今日小牡丹起头唱了这个《不足歌》之后。
他似乎已经从中得到了答案。
无需再问。
周遭看热闹的众人听完之后,议论不休,“这唱的是不足歌啊!”
“这哪里是什么卖艺讨食!分明是指着鼻子骂顾员外呢!”
顾栾都被顾长安和小牡丹以歌代话给骂懵了。
“爹!”
“老爷!”
顾长济和裴禾一左一右拉着顾栾的袖子喊他。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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