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第三。
自小父母恩爱和睦,长兄年少登科前程大好,姐姐美貌温良,尚未及笄已是百家争求,晏倾自己更是自小聪慧过人。
家里已经有极其出息的哥哥支应门庭,长辈们自然也不指望晏倾能有多出挑,偏生他不仅模样生的好,还文采不凡,武艺超群,学什么都能立马学会。
更气人的是,这厮压根不需要用心学。
永安城中比顾公子更酸晏倾的公子哥能从城东排到城西,个个都恨这个别人家的孩子恨得牙痒痒,偏偏又只能认命地甘拜下风。
然而,那时候的晏三公子,是个不走寻常路的。
他觉着文章做得好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官不如在家养花弄草,得了空闲就去市井间捏糖人、给人看手相算命,闲来无事写过话本子、与人高楼拼酒斗诗只为赢了之后摘人家园中最甜的那只柿子。
那时候,人人都说晏倾是天生的人间逍遥客。
和如今秦灼眼前的这个人,截然不同。
在她出神的这片刻间,街上忽然来了一个满身锦绣的胖纨绔,一群豪奴前呼后拥,上来把挤在亭外的人往外推,“让开!长眼的都给我家爷让开!”
豪奴们动了手,嘴里还叫嚣着,“谁在这里挡着路,想死不成?”
秦灼就是被这些人给喊得回了神。
再往看那亭子看的时候,原本围在那里里三层外三层的众人已经被那群豪奴连推带赶,吓得往后退开了十几步。
八角亭四周都空了出来,坐在亭中央的那人彻底暴露在她眼前。
晏倾今日穿的很素,淡蓝寡淡至白的长衫,墨发用木簪束着,全身上下没一件值钱的物件,再加上他捏糖人捏的十分利落,还真像个穷酸的只能以此讨生活的落魄人。
可他那张脸生的俊美如斯,落魄也落魄地很是勾人。
秦灼连茶都喝不下去了,心里忽然有些怀疑自己先前跟晏倾提银子是不是真的太过分?
怎么就把晏倾逼到这个地步了?
不至于吧。
顾长安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了一眼,“有人来晏倾麻烦了啊。”
“先前他不是羞辱了你一回么?现在有人来找他麻烦,你现在这脸色不对啊……啧。”公子爷抬手把窥筒推到了她跟前,“这个给你,能看的更仔细。”
“用不着。”秦灼没接,收回了目光,拿起筷子继续吃菜。
顾长安盯着对面倒是看得很起劲,“带头找事的胖子谁啊?好像在哪见过,但是一下子想不起叫什么了。”
公子爷拿扇子轻轻敲头,正冥思苦想,见对面那些的动作,不由得惊呼道:“他们掀桌子了!”
“好好的糖人怎么说摔就摔了!”
“打人就打人,怎么能糟蹋东西呢?真是过分!”
秦灼自顾自吃着,顾公子在边上看得气愤填膺。
那亭子里掀桌子砸东西的动静很大,即便秦灼不看,耳朵也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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