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难免有些缺水。”
原来李刺史这些令人憋气的话术竟是师门传承,沈逸以后可别这这样,吵架都吵不赢他。苏棠在一旁默默腹诽。
李刺史等到朱员外发挥完,这才接着问道:“你们可肯确定?堂上所言可是要签字画押的,莫要一时糊涂,做了伪证。”
一句话在不同人耳中有两种意思。
吴家侍从觉得这是在警告他们,若是不听话,便和少爷一样下场;朱家侍从们认为这是在给他们撑腰。一时间,场上人的面色十分精彩。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吴父之前被驳了两回面子,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因而跋扈的也不敢再嚣张,张扬的也都低调起来。
“或许,小的意思是或许人多眼杂,看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是从吴家侍从中发出的声音,犹如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水面,一旦有人开了头,便再也停不下来。
“端午盛会,出来逛的小姐少爷们太多,错认了也是有可能的。”
“是啊是啊,你们看那朱家的侍从们,穿得是比我们好些,许是花了眼。”
一人一句说的越来越起劲,每个人都急于证明自己只是个小喽啰,与此事无关。
“够了!”吴父将手中盘着的檀木串往地上狠狠一掷,“还不够丢人?!”
这些人才猛然恍然大悟,想起自家老爷还在,纷纷跪倒在地,瑟瑟求饶。
“吴大人息怒。”李刺史示意身边人给他看茶,“既然所有在场证人皆证明没有所谓的朱氏门生,那边只分说令郎之罪。”
“当街生事、侵扰百姓,按律当徒三年,人证俱在,堂下可有异议?”
吴谋在侍从们争论之时就已晕厥过去,因此在场所有人都去瞧吴父的反应。
吴父也知道,今日的暗亏是不得不吃下了。再一想自家小兔崽子总是惹事生非,这一遭还险些让自己在圣上面前吃挂落,便宜了李振这个老不修,更是暗自咬牙,心道回去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哼,本官自是不会包庇亲子。”吴父将手中茶盏重重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世上也并不是只有你李振熟读律令,本官记得,本朝律令明文规定可输铜代徒,我吴家别的没有,这点银钱却也是不缺的。”
谁会阻止老对手往外掏钱呢,即便进的不是自己的口袋:“那是自然,只是本官也要提醒你一句,本朝律令同样也规定了,皇亲官眷犯罪,赎金要比普通百姓翻上三番,吴大人莫要漏缴了。”
“你!哼!还不把这逆子抬走!”吴父被噎了回去,只能朝着自家下人发火,拂袖而去。
经过苏棠时,还想用眼神剜她,不过被沈逸挡了回去:“诗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知吴公子还能否赶上。学生仰慕公子才华已久,还望能和吴公子切磋一二,届时也望大人也能到场指点学生。”
吴谋都晕成那样了,自然是不能再参加什么诗会。
况且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说是恶名远扬他信,说是才华闻名遐迩,那便是故意挖苦了。
“小子,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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